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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左少陽笑道。

茴香大喜，扯了一把兒子：“你們兩個憨包，還不從速給外公叩首拜年？冇聞聲外公許了你們新棉襖啊！”

“快進屋吧！”茴香上前悄悄打了那兩小孩一下，“咋不叫人呢？傻了？”

此人恰是茴香的丈夫，在縣衙當書吏的侯普，一聽左少陽這話，頓時樂了，拍了拍左少陽的肩膀，轉頭對茴香道：“如何樣？我就說嘛，大郎誰都能夠不熟諳，如何會不熟諳我呢！如何樣，我說的冇錯吧！”

豆花丫丫也仰著小臉道：“我也要玩！”

大豆拉著左少陽的手，仰著小臉道：“孃舅，傳聞你有一隻小鬆鼠，可好玩了，給我玩一會，行嗎？”

“感謝外公。”兩個孩子喜滋滋拿著紅包，拆開了數了數，內裡也是每人六文銅錢。

小眯縫眼這才從速接左貴手裡的鈴醫幡子，又去接左少陽背的藥箱，高低打量了一下左少陽，嘿嘿笑道：“大郎，聽你姐說你摔下山崖，傷到了頭，失憶了，還想得起姐夫來不？”

梁氏倉猝過來，把包裹翻開了，見果然是兩匹綢緞和兩床絲綿。用手摸摸著：“哎喲，當真是上好的料子和絲綿，這要擱裁縫鋪裡，加起來如何也得一兩銀子啊，賈老爺咋這麼風雅呢？”

拍門以後，來開門的是個矮胖的中年人，瞪著一雙小眯縫眼，欣喜地瞧向左少陽他們：“哎呀，剛纔還在說你們咋還不返來，可巧就返來了……”

“如許啊，那弟你從速帶佩蘭女人去賣藥吧！”

左貴將紅包放在大豆和豆花手裡，一人一個：“乖！快長快大，無病無災！”

茴香道：“娘，這布料咋辦啊？拿去當了換錢還三娘嗎？”

大豆嚷嚷道：“孃舅，把包裹給我，我來抱！”一伸手抱住了左少陽手裡的大包裹。

“外公！――孃舅！”兩個小孩異口同聲衝著左貴和左少陽道。

“是呀？”茴香喜滋滋道：“咱爹可真本領！”

梁氏已經沏好茶出來：“在這呢！”把茶缸放在左貴麵前，從懷裡取出兩個紅紙包成的壓歲錢的小紅包，遞給左貴。

茴香陪著笑瞧著左貴老爹：“爹，料子和絲綿如果賣了，也湊不敷還三孃的，您年齡大了，要不，還是給您做套棉襖，暖暖活活的。剩下的再賣了得了。”

左貴捋著髯毛樂嗬嗬笑道：“是忠兒發明瞭孩子真正的病因，要不然，也很費事的。”

苗佩蘭忙點頭道：“不了大姐，家裡還等著我歸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