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閒雲又往上走了一小段，然後趟進了齊腰高的矮樹和草叢當中。那彷彿有一條埋冇在草叢上麵的巷子。

“哪有那麼多好人？我們削髮人一貧如洗，冇甚麼財帛，強盜也看不上眼的。”

左少陽拱手道：“見過師太！”

左少陽四週一看，四周都是樹林，另有峻峭的絕壁，卻冇有山洞，乃至冇有凸出的崖壁能夠避雨，說道：“這下費事了，冇處所躲雨去。”

閒雲喜道：“我師父唸佛的時候是不說話的。――你真的懂醫？”

“無妨，聽劣徒剛纔說公子是來禮佛的？”

左少陽當即覺悟：“對不起，你一個小尼姑跑到和尚廟裡，那些香客瞥見了，又該亂嚼舌根了。”

閒雲撲哧一聲笑了：“依雲寺不就有菩薩嘛，你到那邊菩薩不就行了？”

飯菜做好了，左少陽的袍子也差未幾烤乾了，把衣袍穿在身上，閒雲擔憂地捏了捏：“這袍子還不如何乾啊，特彆是你內裡的衣服，如許會著涼的。”

閒雲氣喘籲籲追上來，把手裡衣袍往他頭頂擋：“快遮住啊，你都濕透了！”

左少陽冇說話了，恐怕打攪老尼唸佛。

“不，不消了……”左少陽有些不美意義瞧了老尼背影一眼。

左少陽跟在她前麵，見她肥胖的身子，不由感慨，一個小女人在華山這絕頂之上，青燈古佛，度過平生，該是如何的寥寂啊。

左少陽接過衣服，笑道：“雨已經停了。”

眼看入夜下來了，左少陽回到了本身在依雲寺四周的山嶽頂上的埋冇山洞。他的東西都留在這裡的。

山裡的氣候說變就變，雨嘩嘩下了起來。

左少陽往竹籃裡一瞅：“喲，蘑菇啊？本來你是出來采蘑菇的？”

“本來是如許。――哎喲！下雨了！”閒雲伸出白嫩的柔荑，仰著臉望向鉛灰色的天。

“是，師父！”

“喏！”閒雲柔荑一抬，指向不遠處一座崖壁，“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