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梁氏承諾了，端起酒杯。三人跟著左少陽一起向左貴請安，左貴和左少陽都是一口飲乾，梁氏隻淺淺咂了一小口。

左貴捋著髯毛點點頭：“嗯，這還差未幾。去，給你列祖列宗上柱香吧！”

“喝！”左少陽忙端了酒杯，瞧見母親梁氏麵前的冇有酒，忙道：“爹，給娘也喝一杯吧？娘一年來忙裡忙外的操心，也辛苦了。”

他還不想頓時回餐桌，免得瞥見吃的咽口水，背動手細瞧供桌上一個個列著的牌位。又拿果仁汁喂小鬆鼠，逗它玩。直到聽到母親梁氏叫他用飯了，這纔回身走到矮矮的餐桌前坐在板凳上。

梁氏聽著兒子這話，感覺鼻子有些發酸，忙吸了吸鼻子，道：“娘不會吃酒的！”

他們爺倆在湊桃符春聯的時候，梁氏在籌辦祭祖和年夜飯。她把三刀豬、牛、羊肉用白水煮了，彆離擺在盤子裡插上紅筷子，放在供桌上，蒸了一鍋黑麪饃饃也放在供桌上，年夜飯的饃饃就不加桑白皮了。把年糕也擺上。完了以後，擺上紅燭撲滅，把紙錢三張一疊摺好放在供桌前，又擺了三杯小酒杯。在供桌中間的凳子上放了一木盆的淨水，供桌前擺了三個稻草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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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貴將手上的祝文放在蒲團前，回位站好，輕咳一聲，道：“祭祖開端！”踱步走到供桌旁，把手伸進木盆，細心洗濯，結束，拋棄部下水珠，走到供桌前，將三炷香拿起，湊到紅燭上撲滅，摔滅了，兩手捧著，後退兩步，站在供桌前，恭恭敬敬作揖，然後上步將香插在香爐裡，青煙嫋嫋，屋裡飄零著好聞的香味。

“唉！隋末大亂，群雄四起，你太祖爺爺這官也就當到了頭，回籍以後鬱鬱而終。你爺爺也是寒窗苦讀之人，本想考個功名的，隻是連連戰亂，那裡另有讀書人的前程啊。因家道中落，你爺爺不得已改而從醫。”

“就是！”左少陽跑道供桌前，把那祭祖空下的酒杯拿了過來，斟了一杯酒，放在梁氏麵前，“娘，天冷，喝一杯暖暖身子解解乏！”

一家人這纔跟著左貴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左少陽心想，正八品，都說七品縣令，那正八品應當相稱於副縣級乾部吧，大小也算個官了。難怪老爹彈起來眉飛色舞的。問道：“那厥後呢？”

“嗯！”左貴也有些熏了，端著酒杯抬眼望向牌位，“提及你爺爺，令人可敬可歎，我們家也算是書香家世，官宦世家啊，暮年間你太祖爺爺，曾當過辰州功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