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田少爺如此懊喪,《全唐詩話》說,太學博士吳武陵看了杜牧這首詩,非常賞識,連同杜牧的《阿房宮賦》一起向賣力科舉提拔的禮部侍郎崔郟保舉,杜牧因而登第。這是一首有落第之功的詩,難怪田少爺自愧弗如了。
“便是如此,才更讓人忸捏,啊,左兄詩才隻是兼顧,便已能賦出如此絕妙詩篇,田某寒窗十載,不如左兄兼顧之作,即使金榜落款,高中魁首,又有何臉麵洋洋得意?不如趁早乾休,歸隱故鄉的好!”
他把原詩中“十年一覺揚州夢”的揚州改成了長安。田少爺等人都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寫一句,那美婦老鴿便唸誦一句,待最後一字寫完,滿屋震天價地喝采聲。
“嗬嗬,請說。”
“對對!”一世人等都點頭道,“左兄當真儒醫!該敬一杯!”左少陽訕訕地有些不美意義,忙端杯起來謙遜了兩句,飲乾了杯中酒。
想著要寫出來,左少陽頓時心跳加快,穿超出來一年了,書法一向在對峙練習,特彆是前次在隆州幫伍舒替考那件事以後,因為書法隻拿了個第二名,這對他打擊很大,練習書法更是用心。到現在,這書法已經遠非當初雞腳爪能比的了,雖說很普通,難入這些文人之眼,倒也不會太丟人了,並且若用行謄寫,更可藏拙。
等墨研好,左少陽左手端著纖好墨的硯台,右手提筆,薇好墨,走到正麵烏黑一麵牆前,提筆在手,筆走龍蛇,寫道: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田少爺道:“左兄,既然這麼多女人都索要你的新作,本日幸會,何不當場賦詩一首,眾女齊聲說好。紛繁坐下,仰著一張張俏臉,充滿崇拜愛好地望著他。
前人有牆壁題詩的風俗,特彆是酒後,當下那美婦老鴇當即叫侍從拿來筆墨。親身研墨。
領著她們來的,倒是這“眠春閣”的老鳩,那位中年美婦也是左少陽這首詞的崇拜者,得知這動靜後,領著歌姬們來敬酒。
那歌姬傳聞麵前這位公子便是寫這兩手詩詞的人,欣喜交集,上前福了一禮:“公子這兩首詩詞,我們姐妹都特彆但願,特彆是蝶戀huā的哪一首,平素我等讀《世說新語》,對荀奉倩為救妻而凍死的故事,都覺黯然神傷,竊思若能有如此癡情男人鐘愛平生無憾!都巴望能見到詞作者,看看是多麼樣癡情男人,今兒個得見,雖不知是否果然如詞中那般癡情但卻溫文爾雅,風騷俶儻,妾當真三生有幸。特敬公子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