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陽吃了一驚,不顧統統又撲疇昔,抓住她的胳膊:“芹嫂子, 傷到那裡了……”
水漫到了黃芹的胸口,她有些站不穩,水流有些急,她晃了兩下,探脫手去,艱钜地抓住了岩石,然後水淋淋地爬了上去,沿著斜坡,上到了河心礁的頂部,盤膝而坐。
見黃芹並冇有持續脫小衣的意義,左少陽這才鬆了口氣,想著她或許是因為下著雨長裙貼在身上,濕漉漉的,黏著難受,以是才脫下的,而不是發神經。他這才稍稍回身過來。
黃芹還是雕像普通。
黃芹彷彿已經跟礁石合二為一,既不說話,也不動。
雨開端大起來了,嘩嘩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經冇有一塊是乾的。雨水順著額頭往下賤淌,眼睫毛沾了水,眨起來有些黏黏的。
說這話,左少陽又感覺怪怪的,又想轉開話題:“孩子嘛,流產了還能再懷的,你才二十出頭。還很年青,桑娃子……”
左少陽急了,倉猝特衝進河裡,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芹嫂子,你彆想不開!有甚麼事能夠籌議的!”
左少陽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黃芹受傷了?
這讓左少陽反倒不曉得該如何辦了,報歉已經道了,接下來講甚麼?已經宵禁了,又回不去了。冇體例,隻能找話說了,左少陽隨口說著:“彆擔憂,既然桑娃子能房事了,高位截癱者,也不是全數都喪失時才氣的,有的人癱了,但還是能同房的……”
這裡已經在石鏡河中心,河兩岸都有人家,卻想不到深夜河中巨石上,坐著他們兩個。河水嘩嘩,平常說話岸上的人底子聽不見。
左少陽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甩了兩下,又抹了一把,說道:“芹嫂子,還記得嗎,在這河邊,那天早晨,你問我,如果你感覺內心煩,感覺累,有了委曲,有了悲傷,想找我哭訴行不可,我當時就說了行,現在,我曉得你心中有苦有淚有悲傷,想哭訴,以是徹夜我約你出來了。”
現在,黃芹一絲不掛了,赤條條的身子在雨中嘩嘩河水間的岩石上淋著,好象一隻不幸的美人魚,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黃芹赤裸的嬌軀較著地動了一下,頭漸漸地低下了了。
這塊龐大的礁石叫做“河心礁”,位於石鏡河的中間,平常水小的時候,有差未幾一層樓高,黑乎乎的,夏天常常有小孩在礁石上跳水泅水玩耍。不過現在連日暴雨,河水猛漲,已經淹冇了快一半了。
“我記得你之前很愛笑的,第一次見到你,在河邊水井邊,你跟小妹談笑,當時候我感覺你好開暢。如何現在不說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