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黑臉抹了抹一臉大鬍子,沉吟道:“是啊,你想必也曉得,敵軍已經將合州兩條前程全數掐死,我數萬雄師已經與外界落空聯絡,現在糧草已經斷絕,我軍主力主動反擊,但尋敵不遇,敵軍反倒偷襲合州,明顯是想讓我軍疲於奔命,待我軍有力作戰時,再建議總攻,唉,情勢嚴峻啊”
“行啊,你們火線英勇殺敵,我們在火線必然當好後盾。”
病床上的那腿骨折斷的兵士忙道:“隊正,他就是貴芝堂的小郎中,給我治病的就是他,他醫術可高超了哩,給我整骨,一點都不痛,另有一起的四個兄弟,三個箭傷,一個燒傷,他都治好了,也是一點都不痛,醫術很神的”
“嗬嗬,那倒不必了。”
左少陽歡暢地對苗佩蘭道:“佩蘭,隊正大人說了,殺敵有賞錢還不快感謝隊正嗬嗬”
左少陽邁步出來,便瞥見屋裡那腿部骨折的兵士床邊,站著一個黑臉大將,中間另有兩個親兵,那大漢身穿鎧甲,腰懸單刀,濃眉大眼,一臉絡腮鬍,非常的麵善,彷彿在那裡見過。
左少陽冷冷道:“我不曉得是那裡來的瘋婆子。”
兩人麵麵相覷,左少陽倒是很快明白了,苗佩蘭殺敵是為了自保,不肯意要這類殺人賺來的錢。這女人斷念眼,一時說不通的,便笑嗬嗬對樊黑臉道:“舍妹有點不美意義,冇事的。――仇敵另有能夠再來攻城嗎?”
那黑臉大將隻是微微點頭,並冇有在乎左少陽,繞過他,走到苗佩蘭麵前,高低打量了一下,滿臉是笑,拱手道:“末將姓樊,因為長得臉黑,人送外號‘樊黑臉’,是豹騎軍第一團第三隊的隊正。女人貴姓?”
樊黑臉這才高低打量了一下左少陽,拱手道:“小兄弟是……?”
苗佩蘭烏黑的麵龐飛起兩朵紅雲,也不說話,低著頭快步走到左少陽身後。
樊黑臉非常驚奇:“是嘛?這個更讓人詫異了,六品高官的令媛親身上火線救濟受傷兵士,這個動靜必然要上報,這但是奮發軍心的功德啊那些貪恐怕死今後躲的將士們,如果傳聞人家令媛蜜斯都不怕死衝到了最火線,我們這些大好男兒還能貪恐怕死躲在前麵,必定會慚愧而死的,嗬嗬嗬很好我必然把這件事稟報上去,奉告大將軍,把這事好好鼓吹鼓吹漲漲我們得士氣哈哈哈”
苗佩蘭紅著臉悄悄搖點頭:“我不要”
“不不,冇有你們後盾隊往上送東西,往下抬傷員,火線將士們也不放心作戰,也打不好仗啊。你們這功績還是很大的哩,應當表揚的。我到時候給上頭提個醒。這個你放心好了。多的我就不說了,我還要去巡查戍守,我這小兄弟就留在你這裡養傷,這是醫藥費。”說罷,從懷裡取出荷包,拿出一小塊碎銀子遞給左少陽,約莫有二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