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刺史瞅了一眼地上的倪大夫,又瞧了瞧桌上擺著的這倪大夫送來的厚重的禮單,這份禮可不輕呐,想了想,道:“好,本官會指令錢縣令,讓他傳訊恒昌藥行的祝藥櫃和貴芝堂的那位小郎中,查證有無此事,若真有此事,本官倒能夠酌情從輕發落,不然,不但嚴辦,並且還要治你的罪!”
“小少爺如何樣了?”倪大夫急聲問道,“另有冇有氣?”
歐陽刺史捋著髯毛沉吟半晌,道:“果然有八枚烏頭治病不死,病還能治好的麼?”
歐陽刺史的兩個佐官都拿了倪大夫的重禮,天然幫他說話,拍胸脯打包票說聽了這件事,感覺此中有些隱情,但願刺史大人能見見倪大夫,弄清事情原委。
一想到這,倪大夫就頭大,手裡的錢連給左家恐怕都不敷了,更不要說另有跟隋家賠罪這筆錢。看來隻能變賣產業了。本技藝裡倒是另有一些良田,可現在田價太低了,賣不出好代價,宅院就這一棟,賣了就無處居住了。手裡倒另有些貴重藥材,隻是一時半會不好變現。
倪醫內行捋髯毛沉吟半晌,沉聲道:“此證必須驅陰回陽,和中固脫。用四逆湯急煎喂服!”
歐陽刺史一聽大怒,桌子一拍,指著倪大夫道:“好你個大膽刁民,竟敢欺詐本官,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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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大夫冇有多說,先附身看了看兒子的神采,見麵色灰白烏暗,形體枯瘦,呼吸微小至極,真可謂氣若遊絲了。忙在床邊凳子上坐下,拿過兒子手腕診脈,感受兒子手掌冰冷,摸上去,手肘以下冷若寒冰,又摸了摸腳,腳膝蓋以下,也都是酷寒之極。又摸了摸臉頰和脖頸,也是冰冷。倉猝提腕診脈,脈微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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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另有氣,讓倪大夫稍稍放了心,搶步進屋,便瞥見老婆和弟婦婦,另有母親都在屋裡,不斷抽泣著抹眼淚。兒子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湯博士嗬叱道:“大老爺如何做事,還用你來教?”
“草民不敢,草民說的句句是實,請大老爺明查,如有半句欺瞞了大老爺,草民任憑大老爺措置,絕無牢騷。”
“草民所說句句是實,求大老爺明察啊。他們倆都在本縣,調來一問,便可查清。”
一旁的藥童道:“老爺,我來吧?”
“那從速開方啊!”
進藥鋪直穿後堂,便聞聲老婆的抽泣聲,心中更是驚駭,恐怕兒子已經不治。門口主子見他返來,都哭著躬身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