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夫忙把當時跟從倪二到隋家診病的店伴計叫來扣問,得知了事情顛末,雖感覺這事有些蹊蹺,卻不如何鎮靜,覺得隋家如許大張旗鼓不過是想訛一點財帛罷了,便帶了重禮來到隋家登門賠罪,想補償一筆錢了事,可到了隋家院門口,人家連通報都不給通報,隻說了有甚麼話公堂上說。
“是!”
他與錢縣令也是老友情了,錢縣令抱病,也冇少叫他去看病。之前他有事來拜訪,錢縣令都是直接將他迎到內衙說話,而這一次,門房卻把他領到這淺顯會客的花廳來候著,那一大捧盒的禮品也冇像之前那樣收出來,就擱在花廳裡,錢縣令也藉口有公事,一向冇有露麵。這讓倪大夫更是惶恐,暗覺環境不妙。
錢縣令聽他說得不幸,終究歎了一聲,低聲道:“倪大夫,不是本縣不幫你,這件事……,唉,的確非常毒手。”
錢縣令冷哼一聲,拍了鼓掌,門外出去一個侍從,錢縣令道:“請湯博士來一趟。”
“是,老爺。”
錢縣令瞅了一眼門口,聲音更低了:“這隋掌櫃本人是冇甚麼了,架不住他背後有人啊!你曉得這位隋母,也就是你弟弟治死的這位老太太是誰嗎?”
“錢給你母親收著,金飾,你賣力保管,等見到桑家小妹,劈麵還給她。――聽你剛纔說,桑家逼迫女兒要給金玉酒樓的朱掌櫃做妾,究竟如何回事?”
“歐陽刺史的奶孃!”
倪大夫在花廳裡背動手急得團團轉。
中間侍從端上一杯茶,錢縣令捧起來,漸漸品著,卻不說話。
“啊?這隋掌櫃不就是開瓷器店的嗎,莫非真有甚麼來頭?”
因為唐朝州的數量很大達到了三百以上,是以,統領範圍遠小於現在的省級,同時,權力還遭到道監察官員的必然管束,是以,能夠把刺史瞭解為介乎於地級市市長或者地區行署專員強,但比省長稍弱的級彆。
“等等,嗯……,把安醫官也叫來吧。”
剛纔錢縣令所說的湯博士,就是州衙門醫署的一把手,固然隻是從九品下最末一等官,而錢縣令是正七品上,相差甚遠,但人家是下級部分撥下來幫手查案的,就算冇有刺史大人這層乾係在內裡,也是要給他三分麵子的,更何況這湯博士是州府刺史大人親身指派下來,幫手調查案件的,必然程度上代表了刺史大人,錢縣令當然更要畢恭畢敬,說了一聲“請”字,至於本縣醫署的醫官,那就直接告訴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