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藥師好半天賦合上嘴,沉吟了一下,朗聲說道:“李兄與我有拯救之恩,此事本應尊意照辦,但人間的男女之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我心中雖對明珠女人並無一點男女之情,但兄台這個要求卻恕難從命,這件事情還看明珠女人本身的情意。”
李道玄還未迴應就聽到後撤的獸皮軍中再次傳來鋒利的鳴叫聲,卻見五隊獸皮軍驀地兜轉返來,在黑衣女子的批示下直奔少年將軍而去,幾百人齊齊停馬,整齊齊截的將手中的兵器狠狠甩向了少年將軍。
李道玄後退幾步,運轉靈力,但那老頭動也不動,隻要一股說不清的薄弱靈力在兩人之間亂竄,這類龐大的能力壓得他額頭的汗一下冒了出來。
“不消說給我聽了,羊兒愛吃那裡的草便吃那裡的草,老鷹愛叼那裡的兔子便飛到那裡。”一個帶著顫抖的聲音冷冷傳來,地上的拓跋明珠展開了眼睛,雙眸當中緩緩落下了一滴淚水,卻又規複了安靜,連看都不看兩個男人一眼。
李道玄心結已去,更加恭敬這個少年將軍,慎重的收命令牌,依依惜彆。
白老頭見他如此恭敬,反而一愣,喃喃道:“我白不賢分開中土多年,大唐修士大家都說我認賊作父,竟然另有人稱我為前輩高人,好笑啊好笑!”
兵士們聽到將軍如此說,士氣大振,齊聲呼嘯道:“願隨將軍!”
李藥師沉痛道:“是四百三十七名兄弟,此中二百八十三個兄弟的屍首還在仇敵那邊,我隻問大師一句話,今後願不肯再隨我殺敵,報仇雪恥?”
鐵馬營的兵士們也握緊了拳頭,卻劃一的跪下,將單拳舉在空中,迴應他們戀慕的藥師將軍:“鐵馬金戈在!“
那戰馬被他舉起來,哀鳴一聲,瞬時被各種飛至而來的兵器砸成了肉醬,李道玄心念一動,竟然挺身保護在少年將軍身邊,替他擋住了殘剩的兵器。
他卻不知劈麵阿誰黑衣女子已經被氣得滿身顫栗,那女子出身高貴,常日裡四周的人對她隻要捧著讚著,從未有人回絕過她甚麼。可貴此次她有了惜才之意,破天荒的暴露半張臉來拉攏李道玄。卻冇想到對方不但戲弄了本身,並且翻臉無情,脫手就是殺招。
那少年將軍冇有聽出他話中的火藥味兒,忙再行一個大禮,恭敬道:“不錯,鄙人便是鐵馬營的李藥師。”
李道玄萬冇想到那黑衣女人臨走時另有這一招,倉猝展開鶴行式,飛奔向那少年將軍。
李道玄點點頭,活動下脖子,指著不遠處昏倒的拓跋明珠問道:“藥師將軍可認得阿誰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