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碧璣再次一笑:“從本日起,雲裳小築就是你李道玄的了。”
李道玄鬆開他的袖子,笑道:“三尺之地,口耳之間,這裡有四個證人在場,大人身為大理寺少卿,卻為何用心裝傻?”
李道玄邁步走進一樓大廳,抬眼便愣住了。隻見那擋在樓梯前的屏風已然去掉了,蓮生正眉開眼笑的抱著魚玄機,在她耳邊竊保私語。
李道玄站在他身後,但見這位大少筆法淩厲,下筆真如春日照大江,又似秋風掃落葉,當真是筆落驚風雨,書成泣鬼神,那一手狂草寫完了,竟然一個字也認不出來。
洛碧璣彷彿在醞釀些甚麼,俄然抄起一支粗暴大筆,立時手起筆落,揮灑起來。
熱水轉動在肌膚上,胸前的玄色大狗在水中張牙舞爪,金剛煉體大法重塑的肉身充滿了力量感。
蕭狄歡天喜地的接過秘方,塞到袖子裡,然後恭敬的給魚玄機行了一禮,這纔回身對洛碧璣道:“龜茲人呢?”
相思姐姐的七日之約頓時就要到了,另有那正趕往長安的拓跋明珠。
洛碧璣呆立在木案以後,屋外春陽高照,這屋子裡卻暗淡的很,流光當中他的臉上現出莫名的神采,好久以後才說了一句:“太子龍潛東宮明殿,他如何會親身出麵,或者是個曲解。”
李道玄奇特的瞥了他一眼,隻得對蕭狄道:“大人,龜茲刺客正囚在杏花館三樓。”
洛碧璣抱著貓,踢了李道玄一腳。
洛碧璣邊走邊看了他一眼:“我為你籌辦的衣服,你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