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帥所言甚是!”封常盤點頭稱是,然後嚴厲地說道:“提及標兵之事,數日前,曾有大食叛軍的探子假裝成商隊,潛入庭州城,被北庭牙兵發明。王正見那邊一口氣誅殺百餘名大食馬隊,抓捕了數十名大食探子。想來龜茲城也必定是石國和大食探子存眷的重點,節帥還需早加安排。”
“不管如何,屈勒在石國運營多年,還是聯絡一下,聊勝於無吧。軍國之事,畢竟還是得靠手中的橫刀和堂堂之陣,而非投機取巧、藉助外力。”高仙芝並未對石國副王屈勒抱太大但願。
“杜判官確切有經天緯地之處,某亦不如其多矣!”封常清見高仙芝如此推許杜環,趕緊謙善道。
“節帥說的但是杜環杜判官?”封常清大抵猜出了高仙芝的情意。
議過此過後,高仙芝話鋒一轉,轉而體貼腸問道:“雄師西征所需糧草籌辦得如何了?”
固然用心被高仙芝道破,封常清卻仍然言之鑿鑿道:“北庭兵馬以防備回紇、黠戛斯、沙陀部為主,撻伐河中較少,對於昭武之地,豈有安西高低熟諳?客歲王正見能夠大破突騎施,還離不開葛邏祿部的襄助。若無節帥點頭,葛邏祿部豈會情願幫手北庭軍。碎葉大戰前,節帥還美意派馬隊正去給北庭軍送諜報。若無我軍互助,王正見可否逼死移拔可汗還很難說。再說了,突騎施人久經我軍攻伐,早已是隻病虎,一推即倒。若非我軍勞師撻伐小勃律後怠倦不堪,這功績還輪不到北庭軍呢!”
“節帥謬讚了,整備糧草,本就是某職責地點。”對於高仙芝的讚成,封常清笑著謙善了兩句,然後屈指算了算日子,點頭道:“應當到了,隻是不知石國副王屈勒是否情願共同我軍的西征之舉。”
“寶馬良駒?回饋相國的美意?”高仙芝一愣,旋即明白了封常清未曾明言之意,皺眉墮入深思當中。
封常清嘻嘻一笑,持續裝著一本端莊地說道:“安西兵力之雄、節帥虎威之盛,皆乃真相,並非某這張嘴的原因。至於安西、北庭兩軍如何共同,小處節帥可多尊敬王正見的定見,但在大樞紐上,還需節帥一言而決!”
“二郎此言謬也!”高仙芝對封常清推心置腹道:“杜環才識雖高,卻隻是謀士之才,善於輔弼,而非率領。汝乃帥才,他日某分開龜茲,能掌管安西者,非汝莫屬。二者不成同日而語也。”
望著高仙芝臉上若隱若現的痛苦之色,封常清悄悄歎道:“節帥,論及行軍作戰,你老是出人料想、勇敢非常。可在某些關頭之事上,你還是有些儒緩,不敷狠心啊!殊不知,當斷不竭反受其亂。實在不可,就由某來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