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做,無疑於向李昌國逞強,矮了氣勢,安祿山衝屋外吼道:“來人!”
安祿山看在眼裡,隻覺那是嘲笑,天下間最讓他不能忍耐的嘲笑,怒沖沖的吼著:“你衝犯了我,就得死!莫要說請我喝茶,就是請我喝酒,你也得死!”
“你為我斟茶,向我道歉,我就饒你一命!”李昌國雙手放在腿上,彈了彈袍衫上的灰塵,睨著安祿山,雲淡風輕的道。
安祿山烏青著一張臉,帶領上百曳落河趕到李昌國的住處,大吼一聲道:“打!打出來!”
以他想來,他很得寵,百官都得害怕他,李昌國惹到他頭上,天然是嚇得跑路了。
李昌國的英勇早就傳開了,安祿山也有耳聞,就連郭子儀郭無敵也何如不得李昌國,安祿山固然技藝不凡,自忖不是敵手,遊移著不再拔刀出鞘。
“你饒我一命?哈哈!”安祿山給氣樂了。
安祿山挾萬丈肝火衝進屋裡,倒是一愕,隻見李昌國駕著二郎腿,端著茶盅,正在品茶,一臉的落拓,好象殺氣騰騰的安祿山並不存在似的。
李隆基曾經問安祿山,你這麼胖,肚子裡裝的是甚麼?
“不信,是吧?”李昌國盯著安祿山,眼中厲芒一閃,道:“安祿山,你肚子裡裝的是甚麼?”
安祿山自作多情了,本來以李昌國事向在逞強,要請他喝茶,那裡想得,李昌國純粹就是在耍他。
“節度大人,您這是如何了?”
“你要我給你斟茶?”
“呃!”
“莫動阿誰!”李昌國右手食指朝安祿山一指,冷冷的道:“我從安西都護府一向打到龍武軍,還從未敗過。你那些曳落河在我眼裡,不過是土雞瓦狗。在我眼裡,你安祿山固然胖得象豬,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你如果敢拔刀出鞘,我就要讓你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是肝火沖沖而來,籌辦找李昌國問罪,那裡想獲得,李昌國壓根就冇有把他放在眼裡,要他斟茶就是把他當作傭仆使喚。安祿山撫心自問,他這輩子敢把他當作傭仆使喚的隻要兩人,一個是楊貴妃,一個是李隆基,就是他驚駭的李林甫也不可。
“我要剜你的心下酒!”安祿山氣得直蹦,每蹦一下,空中就在嗟歎。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安祿山俄然衝他們吼怒起來,肝火萬丈,好象見到殺父仇敵似的。
高深麗一想也是這理,李昌國從安西都護府打到龍武軍,從未敗過。安祿山的曳落河固然了得,卻不是李昌國的敵手,安祿山如果動粗的話,那是自討若吃,一雙俏媚眼特彆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