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曰後，遠遠瞥見一座宏偉的關城，這就是唐軍進軍吐蕃的最後一關：破壺口。

“我說完了，再請監軍說上幾句。”哥舒翰退了開去。

“論不衝鋒陷陣，卻有大把大把的軍功，而你們流血、受傷、死戰，倒是冇有一點功績；論不放牛牧羊，卻有吃不完的犛牛肉喝不完的青稞酒，而你們起早貪黑，象薄命的牛一樣勞作，卻吃不飽穿不暖……”李昌國的話很有壓服力，字字句句說到吐蕃兵士的內心上。

龍武軍在離散關略一休整，哥舒翰一聲令下，龍武軍朝破壺口開去。

龍武甲士人頂盔貫甲，明光鎧閃閃發光，旺堆朝身上的襤褸明光鎧一瞧，頓生乞丐與財主的差異，非常豔慕的打量著龍武軍身上的明光鎧，恨不得扒下來穿在本身身上。

“你們的祖祖輩輩都是仆從，是論的東西，你們的子子孫孫還將持續這一惡夢，你們有冇有勇氣顛覆這可愛的，人吃人的吐蕃？”如果在當代社會，李昌國必然是一個合格的政工職員，一席話很有壓佩服，很有震憾力。

吐蕃兵士臉上的高興頃刻消逝，神采陰沉，更有人握緊了拳頭，大吼道：“不是！他們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在論的眼裡，不過是牛，不過是馬，任由他們驅來驅去。”

旺堆個頭高大，非常威猛，穿戴一副明光鎧，隻是這明光鎧很有些陳舊，鏽跡斑斑，如果在唐朝的話，這類明光鎧不是燒燬就是回爐了，而他還是視為珍寶。

“該死的吐蕃！”吐蕃兵士眼睛泛紅了，眼裡閃著厲芒。

“說得好！”李昌國雙手一拍，收回清脆的響聲，道：“論不把你們放在眼裡，你們不過是他們使喚來去的仆從，兵戈你們衝在前麵，受傷死戰是你們，建功受賞是論，這公不公允？”

破壺關是最後一關，如果打下來的話，唐軍就超出了積石山，安定吐蕃就成了定局。這事乾係極其嚴峻，李昌國他們盯著旺堆，非常嚴峻。

“謝大帥。”被哥舒翰親手扶起，旺堆大是幸運，隻覺這是他這輩子最為幸運的時候，紅光滿麵，恨不得放聲高歌了。

“顛覆吐蕃！”

“見過大帥，見過監軍。”旺堆忙點頭哈腰，一臉的笑容，跪在地上。

“論是兩個肩膀扛一顆腦袋，你們也是兩個肩膀扛一顆腦袋，他們憑什騎在你們頭上作威作福，把你們使喚來去？誰給他們的權力？”李昌國大聲問道。

吐蕃兵士吼得山響，大家臉上泛著高興，彷彿這是天大的喪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