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錢?比欠錢更可愛!”胖女人一聽這話,肝火又上騰了。
李白就站在他跟前,他讚了半天,倒是不識得,甚麼叫有眼不識泰山?這就是。
杜甫的住處一如既往,侷促、粗陋,僅能容身。
遺憾的是,這是杜甫數年前住過的處所,還是冇有見到杜甫。
一陣骨節聲響起,胖女人一瞧,隻見李昌國右手緊握成拳,用力過猛,手背發青,一個醋缽大的拳頭格外駭人,尖叫起來:“你要做甚麼?”
李昌國接在手裡一瞧,上麵的字龍飛鳳舞,剛毅有力,透著一股傲然之氣,不由得大聲讚好,不愧是詩聖所作。
李昌國乍聞此語,差點給口水嗆死,大叔,你穿越的吧?要不然,咋這聲口呢?
“真的?”這個胖女人立時換了一副嘴臉,肥肉疊在一起,堆出層層笑容:“你冇騙我?”
“他那破詩哪能值錢,我就用來……”說到此處,肥臉一紅,不再說下去。
詩聖貧困得誌,倒是不改其誌,剛正不阿,為先人獎飾,識其字便知其為人。
李昌國取出一錠銀子,在手裡拋拋,連話都賴得回了。
李昌國他們就這般,尋著線索追隨下去,連續去了七個坊,隻是見到杜甫的住處,冇有見到杜甫本人。
“李翰林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人中龍鳳,哪是我這等小老兒能識得的。”老丈大搖其頭,盛讚李白道:“讀書當如李翰林!”
杜甫在長安十年,說是居住長安,實則是困居長安,貧困得誌,連用飯都成題目,不得不托門路,討生存。
此次,有老丈供應的線索,就好找多了。他們在輔仁坊找到杜甫曾經借住過的處所,這是一間鬥室,僅能容身,比起當代的窮戶窟還要差。
高深麗把李白看看,再把詩念念,一臉的悲慼之色。
李白這話切中關鍵,胖女人一愣,接著就是口水亂濺:“他欠我三百房錢,他那破詩值不了一文,好一個江湖騙子。”
李昌國長歎一聲,悄悄唸叨:“不經曆風雨,不能見彩虹,也許恰是這類磨難的磨礪,使得杜甫的詩更加動人。先人讀詩聖之詩,讚不斷口,皆出自這類磨難的磨礪,卻苦了詩聖!”
但是,作為當事人,酒醒以後,還是感覺有些不美意義。
固然李昌國早就曉得杜甫這段時候過得極是不妙,當這一動靜被證明後,李昌國還是忍不住一通好感慨:“詩聖大才,竟然落魄如此,連飯都吃不起,真是讓人想不到!”
“閉嘴!”對於這類凶悍成姓的女人,不必客氣,李昌國沉喝一聲,彷彿炸雷轟鳴,震得這個胖女人一愣神,為李昌國的虎威所懾,氣勢這才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