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論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這兩種措置之法對於唐朝各有好處。設立一個傀儡，能夠讓唐朝省很多事，能夠少駐軍，能夠減輕壓力。這類措置的壞處就是吐蕃有能夠死灰複燃，後患未除。

墀德祖讚那句“能爭奪多少是多少”無異於認命之語。

大論一貫看小論不紮眼，非常妒忌他，眼下竟然向小論下跪，這還真是讓人想不到，群臣一陣驚詫，然後就仿效大論，衝小論下跪，齊聲道：“奉求了。”

群臣一齊點頭，這就是答案。

“小論，你可願擔此任？”墀德祖讚打量著小論問道。

這個題目，群臣也是拿不準，冇有表示。

群臣望著他的背影，哭泣難言。小論此去，可否勝利，他們冇有一點掌控。吐蕃拿不出和談的籌馬，還能有成果嗎？

“哎！”墀德祖讚長長一聲感喟。

他的嗓門一貫很大，說話如同雷霆，象眼下這般輕言細語，有氣有力說話還是平生頭一遭，誰叫眼下的吐蕃是如此困難呢？

小論足智多謀，所料大多精確，很得群臣信賴，眼下時節，誰都盼望他能想到好主張，目光齊刷刷集合在他身上，就是一貫妒忌小論的大論也是巴不得他有良策。

來到唐虎帳前，小論大聲道：“大吐蕃使節求見大帥、監軍。”

“是啊。”眾將齊聲擁戴道：“平常我們兵戈，不是衝鋒陷陣，就是浴血拚殺，唯有今兒這一仗，靠的是吃肉喝酒殺敵，痛快！痛快！”

“可否保得邏些？”墀德祖讚嘴唇嚅動半天，好不輕易迸出幾個字。

“讚普，臣覺得眼下的大吐蕃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不能再遊移。”大論一咬牙，道：“大吐蕃食品斷絕，難以耐久，何不突圍？”

“那可否保得讚普之位？”墀德祖讚再度問道。

群臣望著墀德祖讚，眼巴巴的，恨不得開出和談前提。

“眼下這類時節，大吐蕃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不管你說甚麼，都是為大吐蕃，本讚普毫不會見怪。”如果大論能有力挽狂瀾之策，墀德祖讚甘願向他叩首。

如果墀德祖讚大怒，治大論一個極刑，誰也不會例外，大論不能不嚴峻。

這話很輕，一眾君臣聽在耳裡，如同雷霆轟鳴。

“臣癡頑，實無良策。”小論緩緩點頭。

墀德祖讚看在眼裡，問道：“大論，你有何話說？”

“……”墀德祖讚的嘴巴數度張闔，倒是一個字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