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臣該歸去上課了。前兒就遲了,讓右庶子好等,今兒如果再遲了,那老爺子該擺神采了。”
五姓七望連皇家都看不上,戔戔宰相又怎會放在眼裡,李承乾冷靜乾飯,不想批評此事。
李承乾聞言,自嘲一笑:“臣還覺得陛下是體貼臣身材,本來是臣自作多情了。陛下固然把心放肚子裡,臣是犬子,自知之明絕對管夠,毫不主動招惹您的愛子。”
“魏征要和太原王氏聯婚,房玄齡派人去探清河崔氏的意義,都吃了閉門羹。”
李承乾搖點頭,這個年代冇有熱搜,他又不是狗仔隊,為甚麼要體貼彆人的家長裡短。
李承乾笑容僵在臉上,不成置信的看向父親:“朝廷法度六十就能乞骸骨,陸公八十高齡任上駕鶴仙去,您管這叫早逝?”這個壓榨屬性,提出九九六福報的馬爸爸來了,都得給您磕一個。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對視一眼,太子還是年青,昨日之事麵上不計算,歸去還是展轉難眠。
李世民點點頭,道:“本來如此,可惜了,德明公早逝。”
腿總算是能動了,李承乾勉強換了個姿式,又緩了大半晌,這才從地上起家。
李世民定定的看向李泰,目光中似有看望之意,這孩子究竟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癡賣傻!
李世民歎了口氣,拿了帕子過來替李泰將眼淚擦乾,道:“昨日的事情你受了委曲,為父都記在內心。夜深了,你早些回府安息,朕叫阿難送你。”
翌日早朝,李世民一眼就看出李承乾臉上的睏乏之色,問道:“太子昨夜冇睡好?”
李承乾暗道:誰家牛馬喜好天不亮打卡上班,為甚麼要他穿來第一世做牛馬,不讓他穿到退休後,去公園找大爺們下棋或者陪大媽們跳廣場舞。
甘露殿燈火透明,李泰依偎在父親膝側,父慈子孝,亦是一片光陰靜好。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壓了壓火氣,一個兔崽子罷了,不值得起火。
“臣久病初愈,昨兒教象兒騎馬,鬨騰了大半日,一覺醒來渾身腰痠背痛。”
李泰頓覺脊背發涼,不過也隻是半晌,眨眼間他眼淚如珠子般滾落:“兒子不是故意衝犯太子,兒子隻是看不過太子頂撞阿耶,兒子跟他講理,他還拿身份壓抑,兒臣內心頭不好受,這才做了錯事。”
早朝全程裝死,朝會結束,眾大臣有序離場,李承乾卻巋然不動,李世民及眾大臣目光齊刷刷落在他身上,李承乾難堪一笑:“一個姿式坐久了,冇如何動,腿麻,諸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