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顯德殿，一覺睡到傍晚時分太陽落山，李承乾從榻上起家，李象過來存候。

李世民皺眉，道：“你是常常斂財嗎？這麼輕車熟路？”

李承乾訕訕一笑，道：“本日俸祿下來了，臣把它存起來，今後或許有效。”

李世民嘴角彎成ak，壓都壓不下去，這兩天數錢數到手軟，照這個進度下去，八十一日祈福結束，他立即出兵吐穀渾打吐蕃。

“看來數錢不止朕一人。”

李象撇撇嘴巴，有些小委曲。

不太短短五日，僅為太上皇祈福一項進益，超一千萬錢。京中權貴合作一株牡丹，直接出了八百三十萬錢的高價。隻因那牡丹一株在太極宮外，另一株在甘露殿大唐天子的園子裡。

爸爸的聲音讀起故事來，極其好聽，幼時他經常賴皮，窩在母親懷裡，撒嬌讓爸爸給讀故事。

李承乾揉著李象後腦勺，意味深長道：“阿耶是想到了你阿婆……”另有他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爸爸。可這些話，他臨時不能奉告李象。

“阿耶幼時，也曾賴在你阿婆懷裡。”

李象則是一頭鑽到父親懷裡，毛茸茸的小腦袋在父親懷裡蹭了又蹭。

想到二十一世紀的父母，李承乾不由得神傷，他的靈魂來了這裡，他那副皮郛是成了冰冷的屍身，還是被其他甚麼靈魂附上。

“冤枉，陛下現在便能夠讓人去查，臣東宮的賬目絕對潔淨。臣那點兒梯己錢，還是月俸攢出來的。”

“阿耶，你哭了？”

“你母親有先見之明，提早培養你儉仆的品德。”

但是父親，又可曾給過他半分好色彩？李泰為何敢肆無顧忌？依仗的就是父親的默許與放縱！

李承乾歪在榻上，笑盈盈揉著李象鬢髮：“有一篇功課要得急，阿耶熬夜寫完。兒孫不議長輩，今後叫阿耶聽到你群情阿翁，阿耶要打你了。”

“阿耶一夜未歸，是阿翁又懲罰阿耶了嗎？”

二十一世紀，兒孫吐槽下長輩無傷風雅，這是封建王朝，群情的工具還是天子，代價不是普通人能夠接受的。

八個字，多少心傷，儘在不言中！

“謝陛下！”

當代父母後代同席，長輩要給長輩佈菜，李承乾從座上起家，膝蓋冷不防傳來一陣痠痛，他又跌坐歸去。

試膳結束，李世民使了個眼色給張阿難，他甚少和李承乾一起用膳，父子可貴相處的如此調和，他不太情願有人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