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何就生了你這麼個孝子？”

“取馬鞭來！”

“出錯？陛下，臣是殺人放火了？還是魚肉百姓了？還是驕奢淫逸了？就是給孩子備課，做了幾本書的講明，如何就扯上出錯了？”

東宮顯德殿，李承乾地上坐了好久，才勉強緩過一口氣來，方纔出去的宮人還在地上跪著。

李承乾眉頭微皺，這是拿他當牲口。

“把這些書收起來，送去宜春殿，旁人問起來，隻說是燒了，明白嗎？”

忍一時之痛，把帶領送走，耳根子天然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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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說了！”

不對，他說易儲之心，父親冇有辯駁，而是詰責他出錯，父親內心默許李泰奪嫡，乃至推波助瀾。

兩個宮人領命退下，李承乾又喚了人出去，煮了馬齒莧水，洗濯過背後的傷，上藥包紮，一通折騰下來，天氣漸晚，他換上正裝，前去兩儀殿赴宴。

李承乾麻痹回身，未等他褪去外袍，鞭子就追了上來，倒是省了很多費事。

未幾時，宮人取來馬鞭，李世民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斥道：“轉疇昔！”

李承乾叩首在地，道：“臣知錯了，請陛下息怒。”

“你說甚麼？”李世民俄然愣住腳步，看著長孫無忌道：“不在乎？”

長孫無忌深吸一口氣，道：“承乾，能不能不說話？”

罷了，衝著他來的無妨，隻要禍不及妻兒就行。

“臣不是一個好父親，象兒托生在臣膝下，也不是甚麼福分。臣本是無福之人，將來或是扳連到他。他違逆痛恨，也是人之常情。”

李世民內心如打翻了的五味瓶，充滿著酸甜苦辣鹹，滋味難言。

李承乾道：“臣謹遵陛下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