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刹時反應過來，這是李承乾的筆跡！

看李承乾反應過來，李世民說話也不諱飾：“能為《論語》做此講明，太子的學問……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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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時候，候著太子的台端。”

李承乾趁熱打鐵，道：“陛下不喜臣做這些，臣命宮人儘數焚燬就是了，都是小事，還請陛下保重聖體，莫要動氣。”

“來人！”

長孫無忌細心打量講明，筆跡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魏王是臣打的，陛下要降罪，臣甘之如飴。隻求陛下開恩，饒過李象，他隻要七歲，前日陛下賜下四十三尺，他昏睡了兩日兩夜，高熱起伏斷續，好不輕易才撿了條小命返來，再打下去他會冇命的。”

“陛下，陛下息怒啊陛下。承乾，還不快向你阿耶認錯。”

長孫無忌點頭，道：“臣應當見過此人筆跡，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臣拜見陛下！”

李世民胸口悶痛，他甚麼時候說要加罰李象了？他就那麼是非不分嗎？讓李承乾感覺他過來就是為了給李泰出氣？

“這些講明，都是太子你本身寫的？”

“哦？”

玄武門以後，一向到高祖李淵退居太安宮之前，李世民同眾大臣議事都在顯德殿。

李承乾心下暗爽，本來穩定的情感真的能讓任何人破防，第一世他在高壓之下心態崩了，嚴峻的煩悶與焦炙，狂躁不安，他在父親麵前歇斯底裡時，父親是否也在暗喜多年策劃終究逼瘋了他這個礙眼的存在，用不了多久就能攙扶敬愛的李泰上位呢？

“張玄素講課都在崇文殿，觀音婢靈前承乾一場大病，醒來以後就把講課的處所改成了顯德殿。”

長孫無忌拱手回禮，旋即回到一側落座。

“無忌是感覺筆跡眼熟？”

李世民嘲笑道：“月前那篇策論，無忌記得嗎？”

罷了，見招拆招吧！

劈麵一道掌風過來，李承乾半邊臉刹時火辣辣的疼，口腔裡出現陣陣鐵鏽味，嘴角染了一抹殷紅。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