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他……”

李世民點頭，道：“無忌，你還是不體味這個兔崽子，他不怕朕廢了他，更不怕朕殺了他，他是怕魚死網破，太子妃和李象受他連累。以是，他才部下包涵。朕打了他的兒子，他過來打一頓朕的兒子，還劈麵打，就是要朕心疼，把公事情成私事，要跟朕私了。”

李世民頭風又減輕了，太醫屬幾個太醫手忙腳亂大半日，到了傍晚時分，纔將天子病情穩住。

說到這裡，李世民冷哼一聲，一掌拍到座椅扶手上，道：“敢這麼拿捏朕的人，一個做了太上皇，兩個長眠高陽原，另有一個從草原的狼變成了長安的困獸。”

“承乾，當著陛下的麵打了青雀？還說了那些誅心之言？”

長孫無忌道：“眼下應當不至於到阿誰境地，臣倒是冇想到，承乾那般心疼李象。”

“好久都冇去東宮了，無忌隨朕走一趟。”

李世民道：“朕要不是他的君父，或者說毆打君父不會連累妻兒，無忌你信不信他會衝上來跟朕打一架。”

表情好了，頭疼都好了很多，李世民起家往殿外去，長孫無忌緊隨厥後。

“好生照看魏王，退下吧！”

看走眼的何止是天子一人，他也看走眼了，長孫無忌不由得感慨，道：“常言道：伴君如伴……承乾是陛下的兒子，是隻小老虎，陛下拿小老虎當貓盤，惹急眼了，掄過來一爪子不希奇。”

李世民白了眼裝傻充愣的長孫無忌，遣散了宮人，向長孫無忌訴說了昨日甘露殿那一出鬨劇。

長孫無忌抿了口茶，玩兒冇題目，玩兒脫了題目就大了。

“魏王是皮外傷，好生將養些日子就行。”

李泰難成氣候，李承乾不知前路如何且毫無挨近之意，東宮那是非之地，長孫無忌半點情願牽涉此中，內心自是說不出的回絕。可晚些就是端陽節宮宴，他進宮就是赴宴，實在找不歸還口溜之大吉，隻能跟著李世民去東宮。

東宮解禁，最高興的莫過於蘇氏，李承乾一如既往的冷酷，晚間哄著李象睡下，他實在懶得折騰，就在李象的崇文殿寢息。

“昨日禁止東宮請醫問藥的禁軍，領頭的杖四十，其他人等杖二十。你去東宮奉告太子，下一次早朝還是上朝。去朕的私庫找一套文房四寶，另加十匹緞子，拿去東宮賜給皇長孫。東宮要用甚麼藥，要用哪個太醫，隨東宮調派，不得怠慢。”

“魏王府去過了嗎？魏王傷的如何？”

李世民抬手打斷長孫無忌的話，笑盈盈道：“換做彆人，朕必定不會包涵。可那是承乾，朕漸漸兒陪他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