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和常何自發退到百步以外，看著太子在皇後碑前痛哭，冷靜等著太子哭完。

尉遲恭與常何不明就裡，隻是跟著一起拜。

腳下如灌了鉛般沉重，為母親上過香，李承乾一步步走到文德皇後碑前跪下，千言萬語現在最後都隻化作一句：“母親，承乾不孝，承乾讓您絕望了。”

李承乾道：“陛下叮嚀了不準通報，有人向臣通報了。陛下究查下來，臣禦下無方，使下人違逆上意，不知罪在誰？”

真是好大一口鍋！

“陛下批了我四個月的假期，用來編撰字典，我有事要擔擱一日，大師同之前一樣，找出來謄寫完了放在案頭，我忙完了返來清算。”

折騰了好久，眼睛腫的總算冇那麼短長了，李承乾換了便裝出寢殿，迎上房遺直等人的目光，在坐的都是人精，都自發不提太子眼睛為甚麼腫的，還是和疇前一樣，一邊忙動手裡的活，一邊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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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看到李承乾腫著眼睛，心下一驚，李承乾趕快解釋道：“去祭奠母親，一時動情，讓蘇卿見笑了。”

母親出殯，他吐血昏倒未曾親身送靈。宮中有供奉母親神位的殿宇，而後祭奠他都是跟著天子在宮裡拜祭。

館內沉默很久，氣壓悶沉讓人喘不過氣來。

常何領著玄甲軍十人，還多了尉遲恭，統共十二人，早就換了便裝，在東宮嘉福門外等著，看到太子出來，遂下拜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