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道:“齊王妃多禮了,當初鄙人傳聞您走失還很擔憂,亂世當中怕您有個閃失。還好,現在看您返來了,鄙人也就放心了。”
子儀道:“既然你跟裴寂已經為他爭奪了時候,現在從速派人送信給他,讓他曉得皇上對他的戒心,催促他從速建功,方能救他一命。”
子軒心疼地摟上他的腰,“世民,早在劉文靜被殺時你就應當曉得,他不但是你的父親,他更是皇上,你立了不世之功,早已是功高震主了。皇上是想雪藏你,但你想想,若你不是他的兒子,恐怕就不是雪藏罷了,或許皇上早就動了殺心了。”
“好,你說得對,就這麼辦。”
“我不是非要去兵戈不成,隻是感覺父皇對我的態度……他彷彿不想再讓我建功,想培養一些能夠替代我的人,然後將我雪藏起來……”世民眼中飄過一絲哀痛。
子軒道:“世民,是金子老是會發亮的,你的才氣不是你父皇想雪藏就能雪藏的。此時,不如泰然處之。大唐很快就會一統天下的,但頓時能打天下,頓時可治不了天下。這些年你一向都在研習兵法,不如趁此機遇多學些經籍,將來大唐治國會用得上的。你身邊有很多飽學之士,房玄齡、杜如晦都是學富五車,能夠常跟他們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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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吉回府,忙與子儀籌議如何救李靖。
世民拉她起來。“看你歡暢的,天策大將這個職位有那麼好嗎?父皇給了我僅次於太子的職位,卻不再讓我領兵出征。平蕭銑他派了李靖;竇建德的部下劉黑闥在河北聚眾起兵,父皇派了李神通。”
剛好這個時候,戰機來了。開州首級聚眾背叛,李孝恭迎戰兵敗,李靖謀定而後動,親率八百士卒從背後攻擊仇敵,以少勝多,俘獲五千餘人。
“那又能如何?”建成道。
元吉道:“大哥,我說你如何就不焦急呢?你冇瞥見二哥從洛陽返來那副不成一世的模樣嗎?父皇又封他做甚麼天策大將!他清楚就已經騎到你頭上了!他開甚麼文學館,打著研討文學的幌子,隻不過是為了收羅四方的才俊成為他的班底,擴大他的氣力罷了。”
“這個你放心,裴寂在朝堂上一向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後宮裡張婕妤和尹德妃已經完整被二哥獲咎了,要想打壓他,並不難。”元吉笑得冰冷。
建成道:“我是嫡宗子,名正言順的太子,是他想奪就能奪的嗎?”
元吉笑著與他舉杯,“那裡,那裡,李將軍的才調怎可被藏匿,本王隻是做了件該做的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