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如利斧劈開濃稠的夜色,大帳俄然被人掀起,藉著那閃電的光,子軒瞥見淋得如落湯雞般的李進懷裡緊緊地摟著一個雨布包闖了出去。
“太好了!”子軒衝上來,接過那包,倉猝翻開來找到抗生素,珍而重之地捧在手裡,直奔世民,見世民也醒了,鎮靜地說,“二殿下,藥來了!”固然這在當代是最淺顯的消炎藥,但此時現在子軒卻感到它們竟彷彿是一全部天下。
子軒心疼地把他摟在懷裡,心如刀絞,淚水一串串滴在他臉上,“二殿下,你醒醒,李進快返來了,你對峙住啊!”
子軒抿著嘴,“作為男人嘛,固然既奪目又勇敢,但是霸道、反麵順、不體貼,乃至偶然有點無情,比如對楊妃和韋妃。”
世民反手摟著她,“彆歸去了,行嗎?”
世民道:“那你有專門退燒的藥嗎?”
夜裡,這回換成了子軒躺在榻上,世民守在榻邊。
子軒道:“我噪子疼,像是感冒,就是你們說的風寒。這不是有醫官嗎?讓他們看看不就得了。”
世民道:“此次可說的是實話?”
世民笑著說:“彆不敢呀!除了屋內的這幾小我,對外一概說我是瘧疾,你們倆明白嗎?”
“二殿下,李進記下了!”
李進懦懦地說:“二殿下,小的該死……您的寶馬白蹄烏死了。”
世民摸了摸她的額頭,擔憂地說:“還在發熱,你那藥吃了有半天了,如何還冇好?”
子軒拉了拉世民的袖子,“你彆如許嚇他們,冇事的,我自有體例。”
“部屬再不敢了,此次是千真萬確!”王醫官跪下叩首。
“那如何辦?”世民厲聲道,“你們必然要治好她,不然連前次的錯一起治你們的罪!”
子軒當真地一字一句地說:“哥哥,我當時帶那些藥出來,隻是為了製止本身有個頭疼腦熱,並冇有多帶,恐怕隻要七八天的量。你必然要慎之又慎,如果那些藥有個閃失,可就再也冇有了!”
“子軒,我返來了!我把藥帶來了!”李進氣喘籲籲地說。
“那你如何會發熱?”世民問。
望著子軒眼含熱淚,世民也紅了眼眶,點了點頭。
世民被喊叫聲吵醒,來到子軒塌邊,隻見她滿頭大汗、秀眉舒展,嘴裡說著夢話:“對不起,姐姐!對不起,對不起…………姐姐!姐姐!你彆哭啊,我不會跟你搶的!你喜好的,我就是再喜好也不會跟你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