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單雄信脖子一揚，一杯酒進肚。

“但是，大哥，不懲罰他們如何向百姓交代？”兄弟二人此時互換了個眼神。

“是。”子軒臉上暴露了笑容，他還真的是愛兵如子，怪不得幾年間就能在軍中建立起無人企及的威望。

回程的路上，子軒坐在馬車裡，表情甚好。固然李世民讓李進時候照看她不讓她離疆場太近，但就是能遠遠地看到當代是如何兵戈的，也是功德一樁，進一步地見證汗青啊！李世民公然能征善戰，但李建成彷彿並不像史上傳聞的那樣無能，見他兵戈、拉攏民氣都是一把妙手，應當是一名合格的政治家。如何就會輸給世民的呢？

高德儒被五花大綁地推到建成和世民麵前，世民指著鼻子痛罵他兩年前獻野雞當鸞鳳棍騙皇上，現在又禁止義兵。罵完命令處斬，懸首三天。

“是你？撞疼了嗎？”建成和順地笑著，他的眼神如泉水般清澈，他的笑容如月光般溫潤，子軒不知不覺地看癡了。

六月初十，義兵兵臨西河城下，建成宣諭百姓，不管是情願插手義兵的、情願袖手旁觀的或是情願入城守城的，都悉聽尊便，毫不勉強。義兵這一行動又一次獲得了百姓的讚美。義兵的風采很快傳進西河城，西河的官民已毫無鬥誌，隻要郡丞高德儒仍對峙據城頑抗。

“雄信莫急。”徐世勣拍拍他的肩，又問王伯當：“伯當，你的意義是說魏公不會至心待我們？”

擠進人群，子軒踮起腳，視野超出那些高大兵士的肩膀，隻見五個兵士跪在建成、世民麵前。中間三三兩兩的老百姓垂手立著，眼神裡充滿著惶恐又略帶一絲瞻仰。

“依我看不如如許吧，”建成說道，“那隻雞已經殺了，門板也拆下來了。不如我們依價賠給百姓。二弟你看如何？”

“哦，這就去。”子軒忙端了飯出去熱。

“二公子過一會兒才氣返來，飯菜恐怕得再熱一下了。”李進說。

“有些兵士，在村莊裡拿了老百姓的東西，至公子和二公子正在措置。”李進答道。

在人群中的子軒心想，這兄弟二人共同得挺默契呀！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不但清算了軍紀還拉攏了民氣。這齣戲唱得好！隻是九年以後，他們卻要在玄武門兵戎相見……

雄師整齊、有序地前行，這天傍晚在一個小村莊四周安營紮寨。子軒在大帳內將李世民的晚餐擺好，但他卻遲遲未歸。

李世民厲聲道：“抓了一隻雞？那雞是無主的野雞嗎？你清楚是去百姓的家裡搶了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