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插手文會的人無不是沉醉了，個個點頭晃腦的跟著唱，一時候，紅拂成了領唱，領著世人齊聲唱。

大嘴伸開，跟血盆海口似的，讓人看著就不舒暢，很煞風景。

李密和李靖這兩個座中最有分量的人對過了，該其彆人了，這些民氣機活潑起來了，想要搶個先，爭個風頭，個個摩拳擦掌，籌辦甩開膀子大乾。

“不錯。”劉禮也想見地見地李靖的文才。

“依我看，還是藥師第二個對。”有人探聽得很清楚，李靖和李密都是趙郡李氏出身，他們是一夥的，不能不看李密的臉麵。

這等吹噓之詞有些過了，楊素固然大破突厥，但比起衛霍之流還是有差異。即便如此，也不能袒護楊素大破突厥的大功。

“好！好！好！”

紅拂現在有李靖和劉禮這兩個護花使者，當著他們的麵踩紅拂，他們能不火嗎？

楊素的詩才了得，為當時的文壇魁首之一，比起薛道衡一點也不差，他的詩廣為傳唱，能唱者眾。更彆說，這些前來插手文會的人要拍楊素的馬屁，天然是要把楊素的詩爛熟於胸。

李密的神采竄改冇有逃過劉禮的眼睛，心想李密不愧是隋末的一代梟雄，這麼早就野心勃勃。世人本來是誇獎楊素的豐功偉業，李密想到本身到現在一無所成，唯有閒看門中木，野心隻能埋在內心，就吟出了這副春聯。

有人很無恥，竟然要拜李密為師。李密是楊素的忘年交，在楊素心目中的分量極重，如果能成為李密的門生，其好處還用說嗎？今後今後就攀上了楊素這棵高枝，要甚麼有甚麼。

隻是，當著秦盛昌的麵對此聯，那就另有所指了。

一向冇有說話的秦盛昌瞥著紅拂，大聲吟道：“女卑為婢，女又可為奴。”

“此詩是越國公的《出塞詩》，道出了越國公與突厥大戰的壯闊，令我沉醉。如果早聽此曲，我斷不會習文，我會練武，到那塞北的疆場上走一遭。”

“玄邃先生大纔不凡，如此春聯，可謂千古一絕。”

世人把紅拂瞧瞧，把秦盛昌看看，想要笑，又不敢笑，隻得強行忍著。紅拂雖是女伎，倒是楊素眼裡的紅人，秦盛昌既是楊素的親信虎倀，又是禮部侍郎，任何一個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隻好強忍笑意。

這是楊素平生最為對勁之事，也是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紅拂雖是楊素眼裡的紅人，但她不過是一個女伎，職位很低下，遠遠比不了秦盛昌這個禮部侍郎。秦盛昌比不了李密和李靖，但能夠在紅拂這裡找到優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