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請。”似是早已推測李昞的到來。袁璣含笑請安。
“你說夫人便是……”
彌道人沉默很久,這才悄悄回道:“陛下,百姓之相,乃為我大周所用。雖說這楊大人迄今未有逆反之意,但難保將來陛下百年以後……”
袁璣點頭:“恰是。先師收彌道在先,雖早知此人不端,卻也無可何如。璣也是隨師光陰不久,愚不成教,先師的本領,竟隻學了些根鬚。全無章法。隻一條,這獨孤一門出三後的預言與三後之相法,先師倒是在終前細心地說與我聽。並要我務必在彌道之前,保住三後中一脈。想不到……”
“百姓辭職。”
“不錯。他之以是求親,啟事便是從我師父天機子處聽來了這獨孤一門出三後的預言。因為迷戀君王之位,便企圖藉此預言來打動獨孤大人,熟料獨孤大人對他是一星半點兒也看不上,更鄙其為人。他一怒之下,便發下重誓,獨孤一門三後若無一報酬他之妻,那他便要三後俱亡。”
昂首看天,李昞眼角似有淚光。
唐國公略做躊躇,看看車門外的身影,還是點頭不語。
李昞隻感覺滿身忽冷忽熱,頭都昏了起來:“這鳳頸……貴子,便是……便是……”
唐國公點頭苦笑:“一進東風殿,我便覺奇特,這議政要地東風殿,便是太後也不能踏足,皇後又如何進得?”
點頭,袁璣嘲笑:“恩公可知,那彌道究竟是從那邊學來的這一身本領?又為何與獨孤家之三後預言有如此不死不休之勢?”
“不錯。夫人便是獨孤門三後中,那獨一一個彌道與宇文護遍尋不著的遺珠。”
“陛下。容百姓直言,雖說獨孤三後迄今隻尋得二人,但這二人一為故後一為楊夫人,是再不會錯的了。”
他點頭不語,隻是苦笑連連。
看到唐國公目光掃來,那崔家小娘子倉猝上前來姍姍施禮。一番寒喧後,崔氏秀麵微紅,看向袁璣道:“既是恩私有邀,璣郎無需為玉婉煩惱,隻是一時自當為恩公分擔憂愁。”
唐國公悄悄一笑,眉間愁色卻無半分退去。端起茶碗,卻又放下。再端起,漸漸送至唇邊,卻畢竟還是合上了碗蓋。
“恩公,璣,就此彆過!”
“恩公。小公子龍瞳麟眉,又是鳳頸苗條,恰是那鳳頸貴子。故而,夫人定是那獨孤氏最後一名,也是最高貴以後,再無可疑了。”
“恰是小公子淵。”
“彌方師。阿誰號稱先秦風雅師嫡傳的小人。”李昞咬牙:“若非他傳出這三後之言,我幾家又如何需這般恐憂不定?我嶽父又如何死於非命?我那幾位連襟也……唉!提及來,也是苦了夫人,眼看著本身親妹整日裡朝不保夕的活著。真是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