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更是感愛,便道:“我還道二哥談笑呢,本日才知,姐姐公然分歧凡女。那,依姐姐看來,此女是對四哥,動了真情?”
正因有他,我長孫無憂便活得永久與眾分歧!”
竇氏笑道:“瞧你們兩個,竟不似姑嫂,直直的似親生姊妹了。秀寧,你也太不知禮。新嫂相見,豈有白手的事理?”
“你這丫頭!如何送了把刀子與你新嫂?就不怕你嫂子哪天與你二哥起了油煙,一氣之下拿這刀子與你二哥爭鬥麼?你呀你呀,明知你二哥便是死了,也不肯傷你二嫂一根頭髮。到時必定任她宰割再不還手。卻還奉上如此利器……
竇氏不答反問:“你為何要賞她?”
無憂本知本身母親與竇夫人屬閨中好友,又知本身當年幾乎兒落入昏君狼口,恰是竇夫人一力求李淵庇護,更對竇夫人之名敬慕已久。今得竇夫人如此敬愛,當真是便死也無悔,不由泣道:“母親謬讚,無憂不敢當。”
無憂聞言微驚,但細一品,發覺竇氏並無指責之意,相反,似有讚美之心。想著麵前這畢竟是鳳郎最慈之母,鳳郎最愛之妹,便大膽道:“正因不愛之物,方贈不喜之人。再者,此女如此愛好富麗,贈與她,倒是投其所好。起碼將來如有一日,她身受愛寵,這一簪之德,許便可換得夫君與四叔二人兄弟無事。”
竇氏定定瞧她一會兒,俄然一笑:“我還傳聞,你對三胡房中阿誰叫嫣紫的大婢,頗是喜好。竟將日宿世民兒新製與你的鳳翎簪花,賞了她?”
憑甚麼?憑甚麼我長孫無憂,要為了一個無道昏君,行此等令父母傷絕,夫兄悲斷之不孝不義之事?
又憑甚麼,我不信我長孫無憂的夫君,智計才謀不如那昏君,不能護我全麵?”
無憂道:“除,自當是要除。隻是一點秀寧,你需得將一事申明與你二哥聽。
無憂微考,緩緩點頭道:“一定。此女固然看似虛華,然倒是個有主張的。再者,她與昏君暗裡相授,那昏君固然無道,但儀容堂堂,又兼之才調**……相較之下,她必放心向昏君。故而,委身於四叔,隻怕是一時之計。若無憂冇有看錯,隻怕她盯著的,倒是唐國公府中,更上位之人。”
秀寧聞言,瞪大眼,隻瞅著這俄然間變得殺伐果斷的溫婉姐姐。
秀寧沉默,身為女兒,她自是曉得,自家父親千好萬好,卻也是寡人有疾。眼下母切身材一日不如一日,若將來哪天,母親纏綿病榻,父親孤單,那萬姨娘又是個和婉膽小的性子,又兼之年事已長,父親與之隻要恭敬,卻無半點垂憐。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