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秀女子似是頭領,在眾女兵前發言。聽聲音,此頭領女似是剛纔吼唱者。她右臂不時揚起,顯是打手勢,氣勢和腔調非常慷慨激昂,清脆之音晉升到極限,很有陽剛氣質。她講了半晌,眾女喝彩雀躍,有的竟將草苙、矛等物拋向空中,隨後紛至河邊,掬水洗臉,有說有笑。可惜她們所言我一字不辨。古漢語發音於我而言幾近是外語,何況是這極南之地。幾女洗臉以後站起家,麵對河水脫衣解帶,棄槍丟刃,看來要沐浴了。我倉猝轉臉。
這群手持兵器的女子突然愣住趨前的腳步,皆口瞪目呆地望著我,多有欣喜之色,但,不知阿誰女子一聲大喝後,還是持刀持槍圍上來。有的女子連衣服都冇穿齊,但也衝過來圍著我,我不敢看衣不蔽體的女子,視野不斷地扭捏。但她們都無所顧忌地直視我的身材。
終有一女開了腔,固然我一字不懂,但終究有對話了,對抗狀況則可休矣。我如遇大赦般舒了口氣,轉頭望著她。本來是那頭領女子在發言。我試以淺顯話對她講了句“我聽不懂您的話”,她一愣,微微點頭。我隻好借用肢體說話,聳聳肩,擺擺手,搖點頭,表示無法。她莞爾一笑,打量眾女,說了幾句話。立有幾女子走上前,拿出繩索,將我雙臂反剪,緊緊捆住,將我的兩腳踝捆在一起,抬起我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