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國_第23章 滄海和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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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馮冼惟忠玉麵沉凝,如有所思,一頭青絲隨風起舞,白衣飄飄,一身銀裝玉裹般,在海天一碧的背景烘托下,她雖清麗挺拔而不顯柔弱,雖豪氣深沉而不失蕭灑超脫,的確如塵寰仙子,不成方物,我不由看呆了。

當然,我可在夜深人靜、她們不太在乎我之際進入體係,但體係本身不是用來解悶的,而是用來買賣的。而我處身此境,體係一定會嘉獎我,進入此中,估計就是挨訓罷了。是以,進入體係豈是消遣之道?

椰口已開,插著一支葦管。

我道:“甚好!”

那般神情,那般氣度,不似在喝椰汁,而像淺呷醇酒;不像是在眺望空茫無物的海天之間,而卻似在巡檢一望無邊的千軍萬馬。

馮冼惟忠竟然撫掌,笑道:“這般豪興,非餘所能及!”

馮冼惟忠望著眾女微微點頭,旋即轉向我,開了腔:“我們幾經比武,知並非冇有可談者。我與你固然各事其主,大道殊異,但非論如何說,對一些事件的觀點倒非常靠近。押送之途畢竟杳杳,部屬也少有可暢談者。如不嫌叨擾,我們可否便可談之事相談一二?”

大抵想通了,我便收回思路,開端思考著馮冼惟忠的話,感覺也似是那麼回事,便點頭稱是。

有句名言彷彿是這麼說的:從仇敵那邊獲得的尊敬,比從朋友那邊獲得的尊敬還要貴重。

我一陣打動,本能伸謝,馮冼惟忠笑笑,擺手錶示不必,而後微微回身,望著海天交界之處。

“物競天擇”這句,算是我占了晚出世兩千年的便宜,不過,為壓其愚忠自大之氣,也顧不得了。

因氣候酷熱,馮冼惟忠允官兵輪番在船麵上執勤,囚車邊守著十餘人。輪不到執勤的女兵,可臨時進艙歇息。

可惜,人間事不快意者十之**,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隻聽馮冼惟忠笑道:“你若口渴,儘管痛快去喝,痛飲以後,我們一番暢談!”

馮冼惟忠臉頰微微發紅,彷彿略顯不悅,但仍不發笑意,反問道:“你覺得天下女子設法都如你那般?再說,女女立室之事,眼下雖未受朝廷反對,卻也並非律法所允,並非是甚麼正大光亮之舉。”

我思忖半晌,乃得下文,默吟數次,自發尚可,乃道:“桅鋒每日,帆影追月。精衛縱翔,飛魚皎皎。萬象爭奇,各懷千秋。物競天擇,方顯英驕。”

馮冼惟忠笑道:“不敢。”

我估計,這個絲帶竹架的感化,應是用於測試風向、大抵風速和大抵航速。在大抵掌控風向、風速、航速的根本上,操縱輿圖、滴漏、羅盤、觀星等體例,便可大抵鑒定頭船地點位置,進而肯定航向、航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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