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他中間,我們中間隻隔了一個小小的桌案,案上是剛纔碧兒找出來的藥。他拔下藥瓶上的木塞,說道:“把手伸出來。”
我把手藏在身後,對碧兒叮嚀道:“去燒一壺水。”
李泰把藥粉均勻的撒在我的傷口上,行動冇有離岸那麼諳練,但是很專注,很當真。我不曉得他是如何發明我手上有傷的,我也冇有問。手上還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內心卻甜絲絲的,暖融融的。自向來到這個完整陌生的處所,他的聲音,他的笑容,他偶爾間不經意的行動,總能給我暖意。而現在,我恨不得這一個房間就是全部天下,這一刻就是永久。
我看動手上的傷,悄悄吹著,說道:“總會好的。”
待我站起家,他已經跨門出去了。
我看不太清楚他眼睛裡所飽含的是否是心疼,低著頭,悶聲說道:“騎馬的時候馬驚了,韁繩勒的。”
來到大唐一年多,我第一次感覺回不去當代也冇甚麼,緊接著被本身的設法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又沉著了下來。就讓我再率性一次吧,不去管將來會產生些甚麼,也不去問我們有冇有將來。
碧兒推開門,躬身道:“見過越王殿下!”
“如何傷的?”李泰眉頭微皺,眼睛看著我手上觸目驚心的傷口。
我內心有那麼一絲對勁,麵上仍舊不動聲色,說道:“殿下這是在號令我嗎?”
“殿下。”我喚了一聲,他卻不語,目光隻索在我的手上。
他的語氣既和順,又帶著讓人不成順從的力量。我乖乖的把雙手攤開在他的麵前,歸正這醜惡的傷疤他已經看過了,我也不在乎讓他再多看幾眼。
不覺間,他已經將我的雙手都包紮好了,抬開端說道:“今後切莫再如許逞強了。”
李泰走到我麵前,溫聲道:“把手伸出來。”
我剛要點頭承諾,卻又不想那麼輕易順了他的意,隻倔強的看著他不吭聲。李泰蹙著眉,緊盯著我問道:“聽到了冇有?”語氣一改常日的溫潤,帶著一絲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