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後見我悲傷,大抵是還覺得我想不起來,拿脫手帕幫我擦著臉上的眼淚,柔聲道:“好了好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既然忘了家在哪兒,過幾日就隨本宮一起回宮吧。”
長孫皇後似是認定了我失憶,欠了欠身,問道:“你還記得你叫甚麼名字,家在哪兒嗎?”
我搖點頭,“冇事,我冇感覺那裡不舒暢。”想我在二十一世紀但是連市級的乾部都冇打仗過,來到唐朝竟然一下子見到了皇後,國母,也不曉得是衝動還是嚴峻,話說得都有些結巴了。
長孫皇後說道:“還是讓方丈看一看放心一些。”她一轉念,問道:“不曉得女人是從那裡來的,看打扮不像長安人啊,女人的穿戴本宮從未見過。”
她臉上掛著暖和的笑容,邊向床前走過來邊說道:“本宮傳聞你醒了,如何樣?有冇有感覺那裡不舒暢?”
她臉上仍舊掛著溫婉可親的笑容,說道:“應當的,是本宮的車伕不謹慎撞到了你,本宮天然要賣力的。”她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說道:“你的這身衣服太奇特了。”然後,她回身對碧兒說道:“碧兒,你去給慕雪女人取一身潔淨的衣服來。”
門“吱呀”的一聲被人推開,隻見剛纔出去的阿誰女孩兒恭謹的立在門邊,隨後,一個身著華服的婦人走了出去。她穿戴紅黃兩色為主的衣裙,領口用金線繡著大朵的牡丹,下襬繡著祥雲圖案。頭上梳了一個拋家髻,插著一字排開的龍鳳簪。她一出去,全部屋子都彷彿被光輝覆蓋著,我終究曉得了甚麼叫做“蓬蓽生輝”。
長孫皇後見我絞動手指答不上來,眉頭一皺,擔憂道:“你不會是被撞傷了,記不起之前的事情了吧?”
站在中間的碧兒插嘴道:“娘娘,剛纔奴婢過來的時候就聽這位女人一向胡言亂語,奴婢猜想這位女人或許是被馬車撞到了頭,失憶了。”
那女孩兒大抵是見我坐著冇動,出聲提示道:“見了皇後還不存候?”她的口氣有些不善,長孫皇後轉頭斥責了一句:“不得無禮!”回身看向我,帶著歉意說道:“我們的馬車太快,衝撞了女人,實在抱愧,女人有那裡不舒暢,大能夠奉告本宮。”
我看著長孫皇後的背影,雖說幾近統統的汗青文獻都記錄說長孫皇後是可貴一見的千古賢後,我還是不敢信賴堂堂一個皇後會如許夷易近人。
她微微一笑,坐到床上,說道:“本宮聽碧兒說你的頭被撞傷了,要不要緊?一會兒本宮讓寺裡的方丈過來給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