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部下上前稟報導:“剛纔還見他和魚品龍在這裡,彷彿兩人都下山去了,趙印仍然盯著他,跟著他下山了。”
樓梯很陳腐了,充滿了灰塵,走一步就收回刺耳的吱嘎聲,彷彿頓時要坍塌。
......
李臻和狄燕都愣住了,“為甚麼?”
李臻翻身上馬,笑著看了一眼狄燕,催馬疾奔而去,狄燕望著他背影遠去,笑罵一聲道:“臭小子!”
韋團兒先是一怔,神采隨即便漸漸地陰沉下來,她冷冷諦視李臻半晌,才揮了揮手道:“你走吧!”
狄燕快步走進院子,尋食的麻雀撲棱棱飛了起來,她心急如焚,擔憂父親會不會有甚麼不測,藍振玉是極度傷害的人物,心狠手辣,並且有可駭的毒藥,每小我都對他非常的警戒。
“李大哥,你籌算把他葬了嗎?”狄燕在一旁略有點傷感地問道。
韋團兒悄悄拍了一動手掌,一名侍衛快步走了出去,向韋團兒施一禮,韋團兒指著箱子道:“你鑒定一下吧!”
........
李臻走到三樓,小門半掩著,推開門,空空蕩蕩的房間內躺著一人,便是已經死去的藍振玉。
她長長伸了個懶腰,轉過身,歡暢地奔馳著向家裡跑去。
隻見房間內有一隻大香爐,香爐下有一灘黑血,恰是藍振玉吐的毒血,另有幾塊牛黃,窗戶大開,人已經不見了。
就在這時,從藏經閣三樓的窗內倏然飛出一個藍色的身影,奔進後院的數十人都同時瞥見,大喊起來,“出來了!”
酒誌就坐在一座靠牆邊的石墩上,手中玩弄著兩把飛刀,無神地望著院子裡一群尋食的麻雀。
.......
.......
李臻一指箱子,“我就要這隻箱子,來俊臣那邊恐怕還得有個交代。”
李臻把木箱子放在地上,把藍振玉的劍也放在中間,“箱子裡是他的首級,那封信已經被他燒掉了,信灰也在箱子裡,另有他的劍。”
狄燕悄悄哼了一聲,“我父親倒是想得寬宏,保全天子顏麵,我就怕天子不承情,終究不會饒過他。”
狄燕奸刁地眨眨眼道:“除非他們真覺得我是病怏怏的藍振玉,不然以我的技藝,你感覺他們能抓住我嗎?”
最善於毒藥之人卻死在毒上,讓人不得不感遭到運氣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