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我將近餓死了,哪有那麼多講究!”
燕筱看了他半晌,才幽幽道:“我父親就是狄相國。”
“你說吧!”李臻淡淡道:“我承諾過你的事情,我不會健忘。”
李臻三人在城門四周隨便找了一家酒坊,三人坐下,幾近同時長出一口氣,直到此時,他們才終究從潼關的驚魂中回過神來。
“那快出去吧!”
他看一眼燕筱,又道:“再來幾份時令蔬果。”
兩人轉過彎,又從另一條道走去,燕筱低聲道:“實在我發明你挺細心的,過關卡時,你先給了我二十枚金幣,明天用飯時,你竟然又想到給我點一份蔬果,但為甚麼有的事情,你就不直接問我呢,非要藏在心中?”
燕筱不說話了,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燕筱低聲問道:“李大哥,你感覺我是一個甚麼樣的人?”
“李大哥,我想和你談一談!”
燕筱望著天空道:“本年春季,武承嗣圖謀太子之位,冒死遊說聖上,眼看聖上要承諾,卻被我父親一再勸說,聖上便撤銷了這個動機,你能設想武承嗣有多恨我父親,兩個月前,父親被人刺殺,差點喪了命。”
她臉一沉道:“老李,酒誌,我們換一家酒坊吧!這家酒坊我不喜好。”
燕筱恨得咬緊銀牙道:“刺殺我父親之人,就是聖上派來庇護他的侍衛,若不是我正幸虧父親中間,父親就必死無疑了,你說我還能信賴誰?”
“有乾係!現在已經八月了,十月你就要去兵部報導,然後要被斷絕集訓,一向到來歲三月插手武舉,若考中了,就直接分派去王孝傑的軍隊中,你如何當我父親的貼身侍衛?”
李臻又想起了王輕語,給他的感受卻恰好相反,這兩個小娘還當真是風趣,他嘴角閃現出一絲笑意。
燕筱接過信瞥了兩眼,又把信扔給他,撇撇嘴道:“當寶貝似的,誰奇怪了!”
李臻一愣,“本來你父親就是狄仁傑!”
酒誌不管她,站起家把酒菜放上桌,提起筷子便狼吞虎嚥起來,李臻也餓壞了,儘管低頭用飯喝酒,話也不想多說了。
酒誌隻得愁眉苦臉喝了兩口水問道:“老李,你那邊另有乾糧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