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矮二人本來還能遁藏雪球,勉強上山。當下不但停滯不前,頭上、背上、腿上皆捱了好幾下,又痛又冷,不由悄悄叫苦。
固然山頂與山腰相隔甚遠,但天山派的內功心法高深莫測,邵楓隻修煉了短短不到十年,已有普通人三十年的內力。並且此時他居高臨下,固然隻是孩童淺顯的宣泄,但是這麼一扔也打得那高個頭踉蹌了兩步。
固然眼下虧損,但高、矮二人給一個十歲的孩童戲耍,心中豈能佩服?便硬著頭皮,頂著一個個雪球,持續往山頂上爬。任憑臉上給雪球打得紅腫起來,還是緩緩向上爬。
矮個子一臉茫然,道:“我冇有打你。”話音未落,頭上風聲颯然,昂首之際,但聽得“啪”地一聲,矮個子巴掌大的臉上又冷又疼,給一團雪球打了個正著。幸虧他及時閉眼,才未傷到眼睛。
眼下那塊大冰石已滾成十丈高的大雪球,追在他二人前麵。如此一前一後,三個“雪球”如競走普通,直直地滾下山去,瞬息間便消逝在視野裡。
高個頭罵道:“小王八羔子想走,哪有這麼輕易!”
邵楓越想越活力,便抓起一把雪球,狠狠朝山腰那高個頭的男人砸去。
“好一招‘隔山打牛’!想不到人間竟有如此獨特的掌法,若不是這女子部下包涵的話,那掌櫃的隻怕命斃當場了!”沈碧瑤見那白羽女子年紀悄悄,其深厚內力遠遠在她之上,不由暗自歎服。
邵楓固然當時年幼,可一聽這兩人的說話,不由鄙夷,心中暗道:“偷雞摸狗、不勞而獲等字眼,用著他二人身上是再貼切不過的了!難怪長年以來,上天山九死平生的人比比皆是,而我們天山派的門規倒是‘隻可旁觀,不成現身’。現在看來,不但單隻是怕外人發明我們天山派的地點,更多的是上天山之人皆是一群雞鳴狗盜的鼠輩,就算凍死或被雪埋皆是該死。我們天山派天然是不必理睬,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此時,一個貌美的妙齡女子已閃進堆棧裡來。
高個子昂首罵道:“臭小子彆對勁,等老子上來,非打爛你的屁股!”
高個頭放眼遠眺,發明瞭邵楓強大的身影,忙指向山頭,怒道:“在那邊!我們上去抓那臭小子!”
邵楓正俯身看時,隻覺背心一緊,姥姥騰空而起,如老鷹抓小雞般,帶著他飛出了十幾丈遠。
“哼!”邵楓右手抓起一把冰雪,便朝那高個子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