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白衣女子手中軟劍幻真幻假,沈碧月認得這招恰是蕭莞青的必殺技“暗香疏影”。
穿山豹驀地吃了一掌,嗟歎一聲,瞬息飛身出去,撲向前麵的大樹,重重地摔在樹乾上。
白衣女子見他黑黃的牙齒,口水垂簾三尺,實在噁心。因而冷冷隧道:“滾蛋!”
扈孫伯見她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更加癡迷,哈哈笑道:“本來小娘子你還會武功,我更喜好!”說著,扈孫伯擺佈雙手一前一後,朝她肩膀扣去。
白衣女子脫手甚快,扈孫伯底子始料未及。她右手一提,拔出玉簫劍,隨即橫手一劃,當即割下斷扈孫伯的舌頭。
白衣女子又發揮輕功避開,那扈孫伯的手掌從她的右肩滑落。
說罷,二人大打脫手。一時候,劍光殘虐,鐺鐺作響,不覺已拆了十幾招。
其他五人皆吃了一驚,心想:“人間竟然有如此獨特的武功!若非這小子部下包涵,隻怕七妹的內臟非給震碎不成!”
扈孫伯“嗖嗖”幾聲,從衣袖裡吐出兩條晶瑩剔透的銀絲。那銀絲的一端,一經貼身,便圍著纏繞,彷彿末端無窮無儘普通。眨眼之間,白衣女子便被綁成粽子普通,再也轉動不得。
“問問她不就曉得了麼?”說話間,邵楓驀地縱身躍起,雙手擒住禿頂山鷹和飛天銀鼠兩人的手腕,道:“六個打一個,算甚麼豪傑豪傑?有本領,你們跟我打!”
“是蕭師叔的武功!但是她不管身形和聲音,都不成能是蕭師叔本人啊!”沈碧月驚道。
沈碧月背心驟涼,嚥了咽口水,待昂首時,穿山豹已在近在麵前。
白衣女子大驚,當即左手一揮,用玉簫將扈孫伯右手推開,“啪”地一聲,回身右掌擊中扈孫伯的後背。
扈孫伯哈哈大笑,走上前來,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被我的天蠶銀絲綁住,你越動隻會越緊,最後銀絲會滲進你的皮肉……嘿嘿,到時候你隻會死得更慘!”
那扈孫伯還來不及大喊一聲,身子已隨即倒地,做了劍下亡魂。
白衣女子抬起左手,悄悄拍了拍被扈孫伯輕碰了一下的右肩,彷彿感覺甚是肮臟普通。她冷冷隧道:“死淫賊,若再膠葛,休怪本女人不客氣!”
這日,不巧黃山七醜的老邁“獨眼天蠶”扈孫伯,帶著兩名姬妾泛舟河上。遠遠地見岸邊的玉麵仙子,一襲白紗隨風而擺,身形輕巧。
扈孫伯猛地噴出一灘鮮血,感覺後背一陣劇痛。他扭頭向下看,但見後背破了一個右指模般的大洞,透過衣洞可見一個鮮紅的血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