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念剛纔實在為沈碧瑤捏了一把盜汗,因而向李治道:“現在夜已深了。明日草民還要替玄奘大師施針換藥,先行辭職了!”說話間又睨了沈碧瑤一眼。
李治看向沈碧瑤那雙天真爛漫的眼睛,擺手笑道:“沈女人不過是言語過激,纔會口不擇言。有史以來,朝中女子皆不得為官,更何況是做天子?本太子又如何會沈女人的話放在心上呢?兩位快快請起。”
沈碧瑤道:“太子放心。”
“欸……”小順子話音未落,李治已擺手感喟道,“可她畢竟是江湖中人,並且脾氣坦直又不識宮中禮節,將來如安在爾虞我詐的後宮安身?本太子與她本就是兩個天下的人,與其勉強將金絲雀支出籠中,倒不如仍由她在天空中自在安閒的翱翔。那纔是本該屬於她的餬口!”
正想著,忽聽得小順子短促的腳步聲跑來,上氣不接下氣隧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沈碧瑤拱手道:“告彆!”
李治怔怔隧道:“何故見得?”
李治心頭一震,暗想:“這個女人能夠看破我的內心,卻又讓人捉摸不透,實在是令人魂牽夢縈,欲罷不能!”
小順子喝道:“大膽!”
小順子囁嚅隧道:“剛纔長孫大人派人來報,皇上俄然傳染風寒,現在臥病在床。吳王和其他幾位皇子皆在侍疾,朝中大臣現在群情紛繁,說太子您帶走了宮中幾位醫術高超的太醫,現在皇上抱恙卻又在宮外接之不睬,其心可誅,用心叵測……長孫大人請太子當即回宮,以免落人話柄。”
李治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在小順子額頭上一戳,嗬嗬笑道:“你這個鬼靈精,真是甚麼也瞞不住你!”
但聽得沈碧瑤冷冷一笑,卻不答覆。
“大膽!”小順子當即嗬叱道,“竟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大膽!”小順子麵色驟變,厲聲喝道。
小順子嗬嗬一笑,道:“隻是那位沈女人一向戴著麵具,不曉得究竟尊容如何?”
李治微微一笑,道:“她身材婀娜,聲音婉轉,彷彿不食人間炊火的仙子普通。並且脾氣率真,又有俠義之心。就算不是國色天香,想必也是嬌俏可兒。”
李治淺笑著看著沈碧瑤,俄然想起昨晚的夢,不由問道:“沈女人為何一向戴著麵具,不肯以真臉孔示人?”
李治和沈碧瑤皆是一驚。
南宮念和沈碧瑤這才站起家來。
“是,太子殿下!”說罷,小順子隻得退去了。
沈碧瑤冷冷隧道:“我曾經發過毒誓,凡是摘下我白玉麵具之人,皆要死在我的青銅玉簫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