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韜先是打了個噴嚏,然後又掏了掏耳朵,語出驚人:“好無聊啊,你們搞那麼大陣仗,倒頭來就這麼燃燒力?朕都懶得一駁好嘛!”
李淵的族弟,上柱國、義安郡王、利州都督李孝常抖了下官袍,輕咳了一聲。
單是以李道宗為首的旁支後輩,就封了十八個郡王。
“他他他……堂堂大唐天子,竟然要造臣子的反!”
他們都為大唐江山立下了不世之功,受萬民敬佩。
十八郡王都是老狐狸了。
他顫顫巍巍地向前走,想要走進朝堂給他擦屁股。
要講究戰略。
許文轍瞋目圓睜道:“許某身為禦史大夫,本就有監察之責,你怎可如此玷辱我?”
看著遠處橫眉冷指,鐵麵尖臉的中年人,李韜來了些興趣:“聽你之言,無德無才便冇法坐在這個位置上了?那古往今來的昏君都是哪來的?莫非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成?”
太子洗馬魏征指著龍椅道:“微臣魏征捨命問一句,你何德何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宗室重臣和文武百官聽到這話,無不氣得五臟冒煙。
十八郡王和文武百官已經在朝堂上等待半個時候了。
李淵是聽出來了,可一想到李韜此舉,他便感覺心臟都擰一塊兒了。
因為這天子當得太俄然,又尚未停止繼位大典,他現在連稱身的龍袍都冇有。
看到他衣冠不整,又如此失禮,完整冇個帝王樣,都恨得牙癢癢。
特彆值得一提的是李道宗。
裴寂倉猝道:“陛下,現在群情激昂,您實在不宜露麵,不然折損的是您的嚴肅,朝野能夠要失控了。”
李淵長歎一聲道:“說到底,事發俄然,朕又必須用他來破局,成果反倒讓他困於此中了,但願他還能給朕帶來欣喜,不然朕也不好結束。”
隻不過他們都冇有衝鋒在前。
不過鐵了心敞開玩的李韜可不管他們是甚麼身份,又是何步地。
侍立在李韜中間的寺人見他遲遲不說話,汗流浹背提示道:“陛下?”
這就是他等來的欣喜?
彆看他是個文官,但雙爪疾如風,直接鎖向李韜的脖子。
聽到這話,李淵向後一歪,幾乎昏迷了疇昔。
“傳旨,李孝常欺下犯上,剝奪上柱國、義安郡王和一應犒賞,隻任利州都督,當即出發。如果冇法在利州造福一方,淩遲正法!”
裴寂也是頭大如鬥:“老臣不敢妄言。不過他們來勢洶洶,陛下如果不能措置恰當,隻怕會引發朝野動亂。”
“還不是被你們逼的,破罐子破摔唄!”
彆的郡王見狀,紛繁走到他身後,異口同聲道:“請陛下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