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敏神采沉了下來,陰狠狠地說道:“程公子,本官乃是履行公事,本官不信,你敢罔顧國法?”
“奏摺朕能夠留中不發,但朕撐不了多久,你得儘快處理此事。”
“那為何不在民部登記,卻要東宮出麵。”先由東宮出麵,然後再將鹽稅交給朝廷,繞了一個彎子,直接給朝廷不是更直接?李世民說出來心中的猜疑。
這麼大的事崔紹已經捂不住了,隻得乞助族長,崔紹被清算得很慘,被打的血肉恍惚。崔家屬長也是恨鐵不成鋼,他對這個兒子等候一向很高,固然是庶子,但是才氣卻比他那兩個哥哥要強,成果現在呈現這麼大的忽略。
“天然是為了立端方,想要掙錢,就要守端方,第一條就是要交納鹽稅,有了蓋有太子印的繳稅登記文書,纔有資格運營細鹽。現在固然冇人,但很快就有了。”
“回阿耶,接下來兒籌算收攏天下鹽戶,讓他們為我製鹽。”
“他來做甚麼?”王德親身來了,應當不是小事。
“本來是崔家的狗,本日你程爺爺就在這兒站著,看誰敢肇事。”程處默一聽是崔家人,脾氣就上來了,若不是等著這幫人,本日就去平康坊看女人了。
“阿耶,孩兒也情願儘一份力,我必然不會讓青雀出事的。”
這日,程處默在鹽鋪裡打盹,是李泰讓他來的,怕有人肇事,他這幾日每天都帶著人在這兒守著。他倒是不信,宿國公家的鋪子,另有誰敢砸了不成。
李世民倒不是不肯意替李泰擺平此事,他想讓李泰受受波折,曆練曆練。
“阿耶,我跟您提鹽稅的事兒都過了這麼久了,朝廷一點動靜都冇有,還不如我和大哥來出馬。並且,鹽會是誌願性子的,朝廷出馬就是強迫性的,這也減輕了朝廷的壓力不是。”
“程公子好大的威風。”衙役分紅兩列,從後邊走出來一個麵青不必、眼梢上揚的人,笑容裡帶著一絲凶險的中年人。
李世民正在兩儀殿憂愁,方纔收到奏摺,彈劾越王李泰與民爭利,與民爭利可不是小事,即便是皇子,也不可。
“阿耶,您是皇上,這點小事,您還不是分分鐘就處理了?”
李泰看向了李承乾:“大哥,你建立鹽會如何?”
王德是李世民的貼身寺人,跟了李世民多年,他親身來,必定不是小事。
對峙這麼久的事情被本身兒子處理,李世民感覺有點臉紅,內心對這個兒子也是愈發的獵奇。
他正想著找點酒喝,外邊吵喧華鬨來了一群人。
“本官是大理寺少卿崔敏。本日接到鹽商和鹽戶的訴狀,狀告布衣鹽鋪不法營商,本官天然是要查清楚的,現在本官要封了這家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