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國人質在手,盜窟又足以抵擋十萬雄師,該是官府焦急吧?”固然內心非常擔憂,但真的構和起來,大當家的還是拿出了馬十二那一套。
從白日兩人在堂上的表示看,這道裂縫不但存在,並且很深,隨時有發作的能夠。
“哎……”大當家的長歎一聲,很久無語。
“大當家的是打,還是逃?”郭務悰持續問道。
“打。”大當家的很必定的答覆道。事兒是他惹來的,他不打,往哪逃?
他摸了摸下巴,鬍子還在,冇有變成腮。
腳步聲起,有人靠近。
“心中有事,天然無眠。”
“明月林下,清泉石上。大當家的好高雅。”身邊傳來郭務悰親熱的聲音。
“大當家的擺佈難堪,偏又心有不甘,這才展轉無眠,想讓我從背後給你一掌,一了百了。”郭務悰道。
“魚死網破,對誰都冇有好處。”郭務悰道,“更何況,大當家的覺得,這桃花山高低,都會聽你的號令嗎?”
“無妨說出來。”
郭務悰道:“一動不如一靜,以穩定應萬變。”
“大當家的感覺,一旦官兵攻山,馬十二是打,還是逃?”郭務悰問道。
大當家的一動不動,心想那人如果推本身一把,是不是就能冇那麼多煩苦衷了?
觥籌散去,大當家的信步而行,不覺走到了大寨後的一處山崖旁。山崖上麵是一條隻聞其聲,不見其蹤的小溪,像一條護城河,保衛著大寨的側翼。每把穩情不好的時候,大當家的都會來到這裡,麵朝山崖,閉上眼睛,設想本身跳下去的模樣。他本是個率性打動之人,也曾想一腔熱血報效國度,無法造化弄人,落草為寇,這這片山穀中關起門來做大王。他發明本身變得愁悶了,自從馬十二來到後。他曾聽一個老漁夫說,在深不見底的地下有一種魚,在冇有雌魚的環境裡,一些雄魚會漸突變成雌魚,去跟剩下的雄魚交配,繁衍後代。
“江湖方士,信口雌黃。”大當家的不屑道。
“人質在我手,官兵就不投鼠忌器?”大當家的反問。
“依先生之見,我該如何措置?”
“進退都是受製於人,何不另尋前程?”郭務悰輕描淡寫道。
“哦,本來是先生。先生也睡不著嗎?”
“甚麼意義,大當家的心知肚明。”郭務悰道,“馬十二一介武夫,給大當家的惹來這等天大的費事,幾近斷去盜窟朝氣,大當家的一點都不惱火嗎?阿誰新羅使者有一點說得冇錯,這桃花山,確有血光之災。而我,則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