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淨土倒吸一口冷氣,經劍牟岑這麼一說,他纔對局勢有了更加清楚的掌控。
“呼!”勁風破空,鋼叉飛至,正中山賊前胸。
泉安舜道:“百濟天下戰兵約莫六萬,輔兵和民團約莫十萬;唐軍十三萬,滿是戰兵。”
泉淨土道:“出不出兵,打不打,當由我們來定奪,豈能被百濟人牽著鼻子走?此次承諾了,下次指不定還提甚麼過分的要求。不過我們還是得先籌辦起來,隻要階伯能再對峙五天!”
高句麗南境,忘川城。
“噗!”長矛在山賊小肚子上留下一個血洞。
劍牟岑微微一笑,道:“這個題目很蠢,卻問到了關頭。”
劍牟岑接過信報,一眼掃完,遞給泉淨土,道:“如果階伯能持續將新羅人擋在黃山原,那麼事情就有轉機了。我傳聞,訟案當中,有無罪辯白和有罪辯白兩種——前者基於被告無罪,訟師會找各種證據來證明被告是無辜的,以期完整洗刷罪名;後者則基於被告有罪,訟師會尋覓證據來證明被告犯法是無法之舉,或是事出有因,懇請有司從輕發落。大唐十幾萬雄師既然來了,就不會白手而歸,以是百濟現在的局麵,想要無罪脫身是不成能了,隻能尋覓機遇爭奪有罪弛刑。而有罪弛刑的前提,便是階伯能拖住新羅人!”
他的幾個親兵輪番揹他,在牴觸中越打越少,衝到東門時,最後一個親兵也重傷倒地。金官昌撿了一杆長矛,雙手抓著矛杆,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他劈麵的,是兩個滿身是血的山賊。他們一左一右朝金官昌逼來,像是隨時籌辦朝獵物下口的野狗,眼中明滅著貪婪的光芒。
“你殺了他!”金盤屈眼中像要噴出火來。
一行人奔過蒙麵軍人身邊,衝進城門洞,穿城而出。
蒙麵軍人搖點頭,道:“帶上他,滾蛋!”
泉安舜臉上一熱,他早已風俗劍牟岑直來直去的氣勢。
泉安舜手持信報,快步走進都督府堂中,道:“父親、師尊,有動靜了!”
“沿北漢江一線有三萬戍兵,惱音信將軍手上有兩萬人,約有五萬人馬。”泉淨土答道。
“又是你!”金官昌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幾次三番跟他們為敵的山賊頭子!
“唰!”金官昌平舉長矛,咬牙道:“吾乃新羅國花郎天團首席軍人金官昌,爾等鼠輩,可敢一戰?”
劍牟岑道:“百濟的戰兵,西北周留城、任存城、桐岑城,約有一萬,東北部的三年山城、今突城,約有一萬,東部的黃山原有五千,南部各郡約有一萬,泗沘城禁軍五千、戍兵一萬,白馬江大營五千,再加五千水軍,合計六萬。六萬人中,隻要階伯的五千人,白馬江大營的五千人,鬼室福信和黑齒常之兩人部下加起來的五六千人,外加五千水軍,能有與唐軍一戰的氣力,彆的各軍,包含禁軍在內,都是廢料。唐軍一旦登岸,伎伐浦離泗沘城隻要一天路程,百濟從那裡抽調雄師來抵擋?非論是數量還是戰力,百濟麵對唐軍,必敗。以是,機遇隻能重新羅那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