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屬追蹤疑犯,見其進入探花樓,這才混入此中一探究竟,不想遇此大案。”元鼎瞥了郭務悰一眼,並冇有把他從驛館出來,又在探花樓碰到一事說出來。
“元鼎老弟!”有人喊住了他。
曹彆駕帶著老仵作和秦捕頭站在覈心,崔長史則陪著百濟使團的人。青州府高低對這些百濟人的印象都不好——先是主動去攻打大唐的小弟新羅,人家跑來告狀,你還不依不饒,死了那麼多人纔想起來報官尋求庇護。為了庇護他們,刺史大人騰出來大半個府衙,成果他們還不消停,大半夜的偷跑出去尋歡作樂,弄得雞飛狗跳大師都冇法睡個安穩覺。
州府當中,除了刺史劉仁軌,就屬曹彆駕權力最大,他是統統衙役、捕快、馬快、獄卒的頂頭下屬,常日裡也最難相處。不過此人奪目精乾,措置各種事件得心應手,替劉仁軌分擔了大部分處所上的事情,最大的弊端是宇量小,曾經就有幾個吏員覺得家裡有幾漫衍景,不把他放在眼裡,不成果被整得很慘。崔長史是個腹有詩書的謙謙君子,為人暖和有禮,掌管州府的文教科舉,以及迎來送往一應事件。唐司馬武舉出身,年青時在軍中任職,曾遠征突厥,熟諳各種軍務,執掌州府的屯田、水利、府庫、練兵等事件,是青州府往遼東火線調運物質的實際籌辦人。
“是元鼎啊,”曹彆駕掃了他一眼,道,“你這一天城裡城外可夠辛苦的,不歸去歇著,如何又跑府衙來了?”
秦捕頭為之語塞,想了想還真會這麼推委。
元鼎的聲音大不,卻透出強大的傳染力,讓百濟人和州府世人莫不震驚,就連曹彆駕和崔長史也不由對他另眼相看;隻要郭務悰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一點也不覺對勁外——老王一死,元鼎,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年青人,終究有了冒頭的機遇。
郭務悰一怔,冇有轉頭,道:“見到刺史大人,你天然會曉得。”
元鼎不肯跟這個百濟女人多加膠葛,道:“我並冇有看到他殺人,凶手在現場也冇有留下任何有效的證據。我獵奇的是,副使大報酬何不好幸虧府衙呆著,反而要跑去探花樓?恰好疑犯也去了。你們就冇有想過,為何凶手能對你們的路程瞭如指掌,每次都能偷襲到手?白日裡若非老王現身,以命相搏遲延時候,隻怕此時現在,很多人就不是站在這裡,而是躺在仵作間,坐等天亮火化了!”
元鼎搖點頭,如果追到,就不會白手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