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找他?”元鼎問道。
元鼎用指節敲了敲書案,落在那一遝厚厚的檀捲上,道:“兩年多,丟了十六個女人,年紀越來越小。這還是已經報案的,冇報案的另有多少,你可曉得?”
每念一份,元鼎眼中的肝火便更甚一分,胸中的公理感開端燃燒。從名字看,失落的都是年青女子;按照他當馬快清查案件的經曆,這些女子極有能夠是被人估客拐走、搶走、騙走了,然後找個窮鄉僻壤的村莊賣掉。至於她們被賣掉後的運氣,冇人曉得,也冇人體貼。
元鼎道:“一,趁他們群龍無首,讓民壯搶先脫手,把他們都節製了;二,桐岑城丟了,百濟雄師將至,找個來由把他們調出城去駐防。”
“冇有市場就冇有犯法,”樸太義道,“出城往北,是一片大山,山裡有幾個村莊,他都會去。”
“被,被趕跑了。”
“大,大善人……”樸太義哆顫抖嗦的報出另一個名字。
回到官署後,元鼎奉告樸太義,百濟方麵前來領受獨山城的會是名將鬼室福信——固然這個名字他在大唐都冇傳聞過,可還是從沙吒相如那邊惡補了一些他的經曆——讓樸太義放心交代。交代以後,樸太義能夠本身挑選是持續留在獨山城,還是返回百濟,以功臣的身份等候另行任用。
樸太義劇震。
“不,不擔憂。”
中午三刻,元鼎就呈現在了樸太義的山城官署中。為了表示誠意,樸太義隻帶了一名年青的侍從,親身前去驛館,並把打扮成販子的元鼎請到官署。前一天早晨,樸太義想了很多,比如歸降的機會,如何節製城中守軍,假定阿誰年青人是個騙子,又要如何應對。這些細節,在他踏進驛館的那一刻,都已有了對策。
“擔憂甚麼?”元鼎詰問。
元鼎湊到他跟前,沉聲道:“你不是擔憂,而是甚麼都曉得。”
“擔憂,擔憂近似案件再發,更多良家女子失落。”樸太義的聲音低了下去。
元鼎點點頭,道:“大人籌辦好一頓酒宴,好演一出慕容垂夜斬苻飛龍。”
元鼎打斷了他,問道:“現在,新羅人在哪?”
樸太義麵色大變,元鼎竟然連鄭屠戶死了都曉得。他不曉得的是,元鼎也是昨晚在酒坊用飯的時候,才傳聞了鄭屠戶等商戶死在了大火中。
“被大人安定了。”
樸太義感遭到了龐大的壓力,先是點頭,見他麵色陰沉,又趕緊點頭。
“我倒是有幾個彆例。”元鼎右手食指搭在書案邊沿,緩緩繞圈。屋裡生著火盆,劈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