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接著去哪？”小黃問道。

“帶鏟子了嗎？”元鼎問道。

“他們都是漢人。”元鼎道。實在鐺鐺兒並冇有真的消逝，而是與他有所合作。元鼎在明，賣力打通上層的各處樞紐；小黃賣力彙集動靜，保護元鼎行動；鐺鐺兒在暗，以遊方方士的身份，對首要線索停止跟蹤。元鼎跟蠍子島打仗過以後，他便暗中盯著這條線，這才撞上了此次伏擊。當然，他纔沒有傻乎乎的一小我跳出來去充豪傑，蠍子島和新羅人的死活，都與他無關。

“嗯。”元鼎應了一聲，從死者的領口拽出一根鏈子，鏈子頭上還掛著一塊牌子，與當日他歸還給老周那塊一模一樣。

“老前輩們，一起走好。”元鼎站在兩排屍身前，脫下帽子，深深一躬。小黃也跟著脫帽施禮，送這些本該退隱江湖，保養天年的故鄉夥們最後一程。

“這是甚麼？”小周訝道。他冇有當過兵，天然不曉得這塊牌子對兵士來講意味著甚麼。

“漢人？”小黃靈敏的重視到，元鼎說的是“漢人”，而非“唐人”，在普通場合，他們都會自稱“唐人”，也透暴露身在大唐的自傲與高傲。

“上臂全斷，膝蓋豁裂，脊柱扭曲，是被生生擠死的。”元鼎道，他已認出，此人就是那晚在蠍子島上見到的海賊老邁。

小黃搖點頭，挖坑埋人，是要東西的，抱負老是被簡樸的實際等閒擊碎。

小黃倒吸一口冷氣，從元鼎手裡接過一把牌子，裝進隨身的證物袋裡，問道：“這些屍身如何辦？”

元鼎道：“存亡有天命，力所能及吧。”說完，走到老周屍身前麵，將其從前麵拉起，朝一棵大樹下拖去。小黃點點頭，也挑了一具屍身，用力拖到樹下，放在老週中間。半個時候後，他們將二十具屍身集合到大樹下，分紅兩排，整整齊齊的擺好。

“嗯。”小黃感覺既然碰到了，就不該讓他們暴屍荒漠。

元鼎看了看天氣，道：“港口冰封了嗎？”

兩人在一棵大樹下彙合。小黃抹了把臉，道：“大哥，冇活口。”他不明白，這些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為何一把年紀了還要跑到郊野打打殺殺。在大唐，非論在公門抑或幫會，那些上了年紀的叔伯們都會拿到一筆錢，保養天年，隻要在碰到存亡存亡之際，纔會被請出來商討大事。一個時候前，消逝好多天的鐺鐺兒俄然返來，奉告他們郊野產生的此次伏擊戰，他和元鼎這才解纜前來。

屍身上已經蓋了薄薄的一層積雪，閃現出一副奇特的姿式。之以是說奇特，是因為屍身並非普通體位俯臥、仰臥、側臥在那邊，整小我像是被擠壓過，以一種扭曲的形狀倒在那邊，兩眼爆出，口耳流血，死狀極其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