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心領神會地將劉仁軌押上第一匹馬,本身翻身上了第二匹馬。劉仁軌對兩個保護道:“你們跟在前麵,此獠如果懺悔,便將其當場格殺!元鼎,走,隨我出城督辦糧草!”
元鼎道:“請大人過來發言。”
劉仁軌一怔,心想你小子又搞甚麼幺蛾子,道:“何事,但說無妨!”
大牢外,劉仁軌的兩個保護守在門口,沙吒孫登則親身牽著兩匹馬走上前,在馬鞍上拍了兩下,意義是東西齊了。
劉仁軌心下巨震,要不是那兩艘船沉了,本身也不會開罪被免除官職,以白身參軍出征,難不成這小子查出沉船啟事了?
沙吒孫登擺擺手,帶著本身的人出去了。劉仁軌的兩個保護相視一眼,也退到內裡。待他們走後,元鼎才低聲道:“弄沉糧船的是新羅人,樸金剛找人下的手,人證在我手上!”
“元鼎,你個渾惡凶人,敢打老夫!”劉仁軌摔得七葷八素,心想老夫辛辛苦苦幫你出逃,你竟恩將仇報!
元鼎奧秘兮兮道:“另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內頭佐平官署,金仁問正在跟幾個大唐官吏一起盤點百濟府庫賬目。這件事本來應當由劉仁軌來做的,可他身為新羅王子,為了能讓新羅在接下來的分贓中做到心中稀有,便自告奮勇前來。讓金仁問吃驚的是,百濟還不是普通的有錢,光是泗沘城中的賦稅,就充足支撐十幾萬雄師耗損半年;彆的熊津城、爾禮城、周留城,都囤稀有量龐大的物質。現在泗沘城和熊津城被唐軍節製,南麵的爾禮城在百濟王子扶餘勇手裡,北麵的周留城在百濟大將鬼室福信手裡,兩人手上各稀有千人馬,一時候倒也騰不脫手去清算他們。不過金仁問發明,留在府庫的賬目全都是比來謄抄的副本,副本明顯已經被轉移了;扶餘義慈啊扶餘義慈,你個故鄉夥還挺奸刁!
扶餘泰道:“大膽,竟敢挾製大唐官員!”
“大人!”兩個保護大驚失容,趕緊趕過來。
劉仁軌一擺手,說了句“無妨”,便走上幾步,切近元鼎道:“說吧!”
劉仁軌心生警悟,道:“做甚?”
元鼎笑了,滿身肌肉緊繃。
元鼎心中冇出處的一涼,辛辛苦苦馳驅一年,到頭來竟落得如此結局,換了誰都會心有不甘;不過元鼎不悔怨,獲咎柴哲威是為了救文君,如果重頭來過,他還是會這麼做,跟老子搶女人,管你是誰,都得先問問老子的拳頭!他昂首看了看天氣,道:“你就當我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