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遠去,沙吒孫登從水缸中抽出一枝皮鞭,走到金仁問和暗影中人跟前,道:“二位王子,誰先來?”
很快,內裡就傳來腳步聲,約有四五人正在靠近。元鼎快速打量四下,審判室的牆上牆角是各種刑具,本身固然捱了幾鞭子、落下幾處皮開肉綻,可都是些外傷,並無大礙,必須想體例從這裡出去!
“大人都發話了,還不快把他綁歸去!”扶餘泰掙紮起家,指著元鼎大聲道。
“你,敢打我?”扶餘泰一臉的不成置信。
“沙吒大人,”柴哲威拍了拍鐵座的扶手,道,“傳聞這把椅子,是你的前任留下的。”
扶餘泰全然不睬金仁問,現在的他好似一頭野獸,擺在麵前的是毫無抵擋之力的獵物,通紅的雙眼中隻要獵物身上的傷痕和鮮血。
“二王子。”沙吒孫登道,“悠著點。”
“前百濟二王子,扶餘泰。”沙吒孫登道。
“義慈王即位後,拔除了大部分酷刑酷法,也製止官吏在科罪前對犯人用刑。”沙吒孫登據實道。
沙吒孫登哈腰退到一旁,像他這等精通事件、又有大師族背景的初級官員,隻要不正麵對抗,便是各方權勢皋牢的工具;就連黃山原一戰中被俘的恩率常永,投降新羅後也被授予高官,被送回新羅本土養傷。
元鼎緊咬牙關,一聲不吭。從小到大,他的耐受力就特彆強,能忍旁人所不能忍,能接受旁人所難以接受。精神上的每一下劇痛,他都會在心中大喊一聲“爽”,彷彿隻要痛苦才氣激起體內無窮的潛能。
“荒唐!”劉仁軌看了眼鐵座,冇有坐上去。
元鼎道:“亡國之犬。”
“扶餘兄,”沙吒孫登道,“國公叮嚀了,不得害彆性命,也不成弄殘了。”
“啪!”沙吒孫登一把抓住鞭梢,不顧掌心火辣辣的疼,道,“你這類人,就像這大牢裡的老鼠,永久見不到光亮。”
扶餘泰趕緊躲開幾步,跑到劉仁軌身邊,道:“有大人在,你敢亂來!”
“啪!”扶餘泰又是一鞭,鞭梢從元鼎臉上劃過。元鼎隻覺眼中一紅,該當是有血水流進了眼睛裡。
扶餘泰有些活力道:“我在跟你說話,你冇聞聲嗎?”
“大帥把安撫處所的重擔交給了國公,如何審判人犯,天然是由國公說了算。”一旁的金仁問不失時機道。
“啪!”沙吒孫登欺身上前,結健結實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啪!”扶餘泰手中的皮鞭重重落下,在元鼎健壯的胸膛上留下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