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臧確切有牛逼的資格,你想想,當朝兩個最受皇上看重的人,一個是本身的兒子,一個是本身的戀人,這足以讓阿臧在洛陽城裡橫著走。
一個張易之,一個徐馳,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恨不得兩人坦胸搏鬥,刺刀見紅,來個雙雙陣亡。現在兩人真的乾上了,他們的高興更加增加了節日的平和藹氛。
寺人們天然得服從張供奉的號令,便四下裡朝徐馳圍過來。
阿臧從速拉著徐馳與張易之跪了下去,“是!多謝聖上寬宥,奴婢教誨無方,請陛下恕罪。”
徐馳初來乍到,還談不上頤指氣使,但他那一副小人得誌,放肆放肆的嘴臉,人們對他的觀感也好不到那裡去。更可氣的是,徐馳大字認不得幾個,胸無點墨,卻深得天子的喜愛,平步青雲,十七八歲就上朝議政。徐馳的好運,讓那些靠熬資格熬上來的大臣非常不爽,正如大師都在規端方矩地列隊,俄然前麵來了一個插隊的,大師的反應可想而知。
徐馳乞助天子不成,隻得收回目光,冷冷地盯著張易之:“你籌算如何玩?你劃個道道出來,老子作陪到底。”
阿臧謝了恩,一手逮著張易之,一手逮著徐馳,眾目睽睽之下,吃緊忙忙出了含元殿,看得一眾命婦羨慕不已。
那人不是彆人,恰是人稱張五郎的張易之。不是朋友不見麵,仇敵相見分外眼紅,徐馳一見張易之,就渾身來勁了:“嘿嘿,五郎呀五郎,你如何來了?你娘她還好嗎?”
徐馳一見麵就問候人家的老孃,張易之強忍肝火,擺出內供奉的架式道:“天子宴待群臣,你竟是如此一副販子惡棍裝束,憑此足以治你大不敬之罪。你現在跪求聖上寬恕還來得及,不然,就彆怪本供奉部下無情了。”
阿臧一邊一個,出了皇宮內城,也不坐肩輿,一起招搖顯擺的。
天子近旁的一小我站起來,走到徐馳跟前,嘲笑道:“哪來的惡棍?竟敢如此猖獗,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含元殿內,群臣算是開眼了,張易之心甘甘心充當皇上的麵首,還算情有可原,畢竟是服侍天子。而徐馳竟然真的和阿臧有分歧平常的乾係,此事就有點不成思議了。徐馳聖眷正隆,阿臧又不成能威脅徐馳,徐馳何故輕賤到與一個五十歲的老女人勾搭不清呢?由此看來,張易之還不是最不要臉的,比起他來,這位十八歲的朝請郎,纔是更不要臉的。
張易之急了,對他老孃道:“母親請讓開,看兒子如何清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