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花館一如彆處的煙柳之地,不到午後是決然不會開門納客的。那老鴇昨夜能夠宿在彆處,此時方自外頭返來。一見承平公主,納頭便拜,口呼“奴婢拜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複興得身來,又見著了與公主手牽動手的徐馳,麵上不覺一怔,心道此人甚是麵善,一時卻記不起來在那邊見過。承平公主道:“此人便是你的新主子,今後你便聽他的,本公主將蒔花館送與他了。”“是。”那老鴇朝徐馳微微一福,道:“拜見公子。奴婢任憑公子調派。”隨即老鴇一拍腦門,嘴唇彎成“O”形,“奴婢想起來了,你是……”
犯官女眷淪為煙花女子以後,便失卻了自在之身,職位比普通煙花女子更加不堪。普通煙花女子尚能夠自在跳槽,或者挑選金盆洗手。犯官女眷則不可了,除開自在與經濟被老鴇嚴格節製以外,連起碼的品德莊嚴,生命權力都不複存在。戳穿了,這些女子實在就是女奴。
“嘿嘿,臨時保密,到時候你天然就曉得了――我同你說好啊,到時你可很多多照顧兄弟我的買賣,多多恭維,兄弟我感激不儘。”在商言商,徐馳角色變更之快,匪夷所思,確切是做買賣的好料。
“老子是陳秦,那天上午到蒔花館來過,你他媽的想不起來了?”
公然,承平公主陰測測隧道:“如果留,本公主一概不管,如果不留,你等就由桂媽媽帶到本公主處,本公主另行安排。”所謂的桂媽媽,便是老鴇。
蒔花館煙花女子的去留並不能自便,哪怕是不給一文錢,她們也隻能乖乖的留在蒔花館中,天然冇有一小我自開身價。
那些煙花女子本來光榮離開了公主的桎梏,卻又擔憂如果徐馳不要她們,她們就麵對賦閒的風險。不由嘰嘰喳喳地懇求道:“公子還是開窯子罷,我們姐妹都是做慣了的,如果換成彆的謀生,一時半會還適應不過來――公子便不幸不幸我們姐妹罷。”
“四十九……四十九,嘿嘿,有了,他孃的,老子如何就冇想到呢?就是它了……嘿嘿,嘿嘿……”徐馳一邊“嘿嘿”傻笑不止,一邊喃喃自語,喜笑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