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瞪大了眸子子,就差點流口水了。武崇訓見徐馳一臉豬哥相,故意閃現一番,遂自顧自走到圓台上,與兩個胡姬女子一同舞了起來。
周遭看客中,轟然響起喝采聲。徐馳也不覺看得呆住了。
待絹花傳到一個華服男人手上時,鼓聲戛但是止。
“玉生西域豔京華,
“‘恨不相逢未嫁時’、‘曾經滄海難為水’就是他作的?”
徐馳早有防備,絹花一到手,也不管鼓點已經停了,就順手一拋,就將絹花拋到了武崇訓的手上。
兩個胡姬女子本來是一盤不錯的菜肴,卻讓一個小兒科的下三濫的糟糕創意給糟蹋了。徐馳忽發奇想,如果把後代的遊戲創意用出來,結果會如何呢?
“伐鼓傳花――我料定陳兄不會胡旋舞,但伐鼓傳花,倒是陳兄的剛強。”武崇訓答道。
公然,一束絹花在台下世人之間,依著必然的挨次通報著。世人好似極是盼望那絹花似的,眼睛望著絹花,神情極是期盼。一待絹花到手,卻又忙不迭地傳給彆人。兩個胡姬女子擊動手鼓,在台上舞之蹈之,人隨花動,花隨人走。
台上的兩個西域女子一個著紅衣,一個著紫衣,此詩雖無驚天動地的冷傲之處,但也非常貼切,無懈可擊。台下轟然響起喝采聲,都說“好詩好詩,崔公子好文采……”
這時,鼓點又起,兩個胡姬女子相互一望,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擊動手鼓,舞之蹈之起來。
半截蠻腰羞粉黛,
洛陽城裡熟諳武崇訓的未幾,但誰能不曉得鳳閣侍郎、當今皇上的遠親侄子、梁王武三思呢?此話一出,起鬨之聲頓時煙消雲散,對他的話即便最不認同,最討厭,但也犯不著獲咎這位大權在握的勳朱紫家的後輩。誰家冇有父兄親長在朝裡仕進呢?如果為圖一時的口舌之利,而丟了官位,那就得不償失了。
徐馳阻之不及,內心叫苦不迭,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哪有如許坑人的?
“嘖嘖,那小子真的膽量夠大,你說他寫皇上是如何寫的,開首一句便是‘這個娘們不是人’,試問普天之下,誰還敢如此寫皇上?”
武崇訓笑道:“‘伐鼓傳花’便是吟詩作賦,絹花傳到何人的手上鼓停了,就該著何人吟詩一首――這都冇玩過?”
徐馳一噁心,這是甚麼狗屁玩意?上幼兒園的時候,阿誰“找呀找,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就應當和“伐鼓傳花”差未幾。
大多數人明短長,知進退,但也有愣頭青鄙夷道:“俗話說,文無第一,你憑甚麼說你中間的那位公子,文采蓋世呢?就憑你是高陽郡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