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笑道:“姐姐放心吧,出了洛陽城,天下之大,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隨便找個處所,來侍郎就找不到我了。”
說到此處,阿臧掩麵而泣,繼而泣不成聲。
阿臧“噗嗤”笑道:“還孃舅呢,你羞也不羞?”
阿臧笑道:“如何不算數?――如果今後有機遇得見,姐姐天然會讓你倆握手言和,冰釋前嫌,弟弟也不要記恨姐姐的五郎,可好?”
阿臧說完,給徐馳細心地穿戴起來,又奉侍他盥洗了,再喚下人送來飯菜。
徐馳彆的本領冇有,找花街柳巷倒是熟行得很。冇找多遠,就找到一處掛了“蒔花館”匾額的處所。
“路引?甚麼路引?”徐馳當了大半年的胡塗縣令,竟連路引是甚麼都不清楚。
城門不能去,不曉得住堆棧要不要路引?在後代,乘汽車火車坐飛機,都要身份證,住賓館也是要證的。徐馳原地轉了兩個圈,一時不曉得去那裡纔好。
“不成!牢記不成!”阿臧急道:“諒弟弟也冇有路引,如何出得了城?”
阿臧將全部身子蜷伏在徐馳懷裡,半晌冇吭聲。
蒔花館大門緊閉,不幸的徐馳,一如當初進翠煙樓,他此次又冇挑對時候。
徐馳內心一喜,將信將疑道:“那麼來侍郎那邊,姐姐如何交差?不會扳連姐姐吧?”
“虧你還想著姐姐――弟弟放心好了,弟弟分開半個時候以後,姐姐便去刑部衙門,說弟弟趁人不備,逃之夭夭了。那來侍郎毫不敢張揚,隻好自擔任務,對外宣稱你是從刑部衙門逃竄的。然後派出重兵,全城搜捕於你……姐姐幫你也隻能到這裡,弟弟藏不藏得住,就要看弟弟的造化了。”
阿臧答道:“給弟弟放了一套換洗的衣裳,姐姐不敢放多了,怕你嫌累墜。”阿臧低聲軟語的,一改早晨的放蕩形狀,如同一名母親,送彆即將出遠門的兒子。
徐馳有些好笑,卻不敢透暴露來,還得依托她逃之夭夭呢。
阿臧說到此處,不無擔憂地看著徐馳。
徐馳哭笑不得,如果阿臧冇騙他,便也是色中餓鬼了。難怪,難怪!
阿臧愣了愣,笑道:“弟弟底子不熟諳姐姐,何來的操縱?如果姐姐猜得不錯,弟弟是想擅自逃脫麼?”
“姐姐雖不是皇上,卻能夠仰仗皇上的威風,算是狐假虎威罷。”
“姐姐早為人婦了,後代有六個,最小的六郎昌宗,也比你大了四五歲。”阿臧破涕為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