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公然名不虛傳,從一份簡樸的奏摺,就能闡收回很多的疑點。
狄仁傑笑道:“陛下息怒,景象到底如何,尚不得而知,此中或許有些出入,也是在所不免的。”
高延福躬身道:“啟稟聖上,老奴與陳縣令不過是略略扳談了幾句,倒是看不出甚麼來,隻曉得其年紀頗輕,尚不及弱冠之年。”
徐馳樂得自在安閒,做縣令就像小孩過家家,在本身的一畝三分地裡無拘無束,得意其樂。既不要尋求政績,又不要看人神采。如果在大週一千五百八十九個縣令中評比最輕鬆的縣令,徐馳恐怕會當仁不讓,高票被選。
則天天子道:“狄閣老莫非以為周瑰是無中生有,成心誣告陳秦不成?莫非括州刺史還敢棍騙於朕?”
張易之這才站了起來,轉到皇上身後,也如高延福普通垂手侍立。
陳縣令彷彿是個無人管束、自大盈虧的個彆戶。
則天天子神情澹泊,麵龐膚色因為養尊處優,保養得宜,皺紋並未幾,也較為白淨,看上去不過五旬年紀的模樣。
武三思低下頭去,內心卻在想,皇上不知吃錯了甚麼藥,為了屁股大的一個官,為了屁股大的一點事,犯得著把兩個宰相都叫來嗎?罷了阿誰陳秦的官不就結了?
究竟上能夠有些出入,縣令固然是綠豆芝麻,但並不是化外之民,還是在皇權的管束之下的。